不仅不冷,甚至还觉得有些热。
“那怎么行?”苏临曦一听他这话,顿时急了,“我过来陪着你睡,为的就是你耐不住冬日寒凉,要是各睡各的,我还不如回自己的闺房睡呢。”
说着,她就又把手重新搭在了江暻泞腰上。
“你别闹了…”江暻泞一面推诿,一面抬手捂着眼睛背过身去,不再搭她的话。
见他忽然这样,又想起入睡前他曾嘱咐过自己的话,苏临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他现下的情况了。
“阿暻?”她攀着他的肩,凑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发觉他面颊微热之后,她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她觉得这事其实没什么,反正他们已经是将婚事昭告天下,且没几日就要拜天地的人了。
只是这话,不太好挂在嘴边。浑话她听过不少,可真要对着这风光霁月的人说,还是稍显冒犯,
略一思忖,她便挑了副委婉的说辞,旁敲侧击道,“其实你要是真想,也没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舒畅最要紧。”
她心疼自家美人,见不得他受一点儿磋磨,哪怕是见他蹙眉,她都忍不住想要替他抚平,更别提这样混身不舒畅的事。
苏临曦只是想叫自己心尖尖那人心情舒畅,可这话落到江暻泞耳中,顿时就变了意味。
“舒畅…”他强行忍住了此刻就掀被子走人的冲动,紧紧闭目,“苏临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苏临曦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看他,“我就是心疼你,舍不得你不开心,你别连名带姓地叫我呀…这…我要是哪里不对,惹你不开心了,你说出来就好,千万别气。”
以他们两人的亲密,连名带姓,便说明他是生气了。
温柔似水的人几乎不会生气,而这种人,生起气来,也最是难哄。苏临曦反正是见识过的,所以被他那么一叫,她心里就特别没底。
“心疼我就乖乖睡吧。”江暻泞转回身,将慌乱的人揽入怀中,“我没什么,你不闹我,过会儿就能睡了。”
“哦。”苏临曦乖乖应了一声,扶住他的腰,不再乱动。
她怕再扰着他,但也没憋住自己的好奇,“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咱们这也不算第一次,你为什么要克制呢?”
他守着的那些理,早就被她在醉酒的时候消磨了个干干净净,他现在,怎么还是这样?
江暻泞心说这事儿还真不好跟她解释。
她怕他又妾室,脾气上来了,被顺着是一回事。可他自己主动把人留在屋里行…
罢了,这些事跟她说不明白,她那脑子里,只会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占便宜的那一方。
想了想,江暻泞最终选取了一个万能的理由,“你不懂。”
简简单单三个字一出口,他便把那颗扬起的脑袋重新往怀里一按,让她赶紧睡觉。
见他此举,苏临曦便知他是不想与她探讨了,无奈,她也只得把好奇全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