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受伤了?!”见到伤口,两名丫鬟顿时齐齐变了面色。
一个打热水一个翻药箱,都跑得飞快。
倒是苏临曦本人,对此并不是很在意,进屋之后,便找了把剪子,让谢琉殷帮着她一起把左臂的袖子剪下,露出完整的伤口。
“曦姐,你这哪儿是皮肉伤?”伤口露出的同时,谢琉殷也跟着蹙起了眉头,“我觉得还是跟太子说一下较为妥当。”
“你这伤,半个月估计好不了,到时候…洞房花烛夜,还是得被发现。”
“与其瞒着等被发现,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地交代…”
闻言,兰舟也在旁边儿默默补了一句,“奴婢觉得也是。”
“你们俩懂什么?”苏临曦把手臂交给旁边的兰舟清洗的同时,也冲两人翻了个白眼,“现在就把伤口给他看,和等好得差不多了再给他看能一样吗?”
“你们是生怕不能把我家美人吓着吗?”
轻哼一声后,她又板着脸再嘱咐了一遍,“谁都不许说!不然…不然以后没得吃!”
三人沉默,“…”
他们其实很想反问一句,如果不小心被太子发现,您就不怕自己以后没得吃了吗?
但瞧了瞧苏临曦的面色,这句话,最终还是憋在了心里。
不能说伤口的事,谢琉殷只好默默换了个话题,与苏临曦讨论起今日那人的来历,“曦姐,你说那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高手?那功夫,京城里怕是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吧?”
“这般厉害,咱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别人家养的暗卫,能让你知道消息?”苏临曦先是给了谢琉殷一记白眼,但随即,又摸了摸下巴,仔细仔细思索道,“不过…我觉得我可能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谢琉殷瞪大眼睛,急切问道,“是谁?”
“很可能,就是兰舟和龙城在江南查案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苏临曦抿抿唇,蹙眉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他?”没等谢琉殷细问,兰舟便先出声了,“他之前还在泾川府,怎么会…忽然到京城来了?!”
“我不知道。”苏临曦摇摇头,“但是我观他的武功路数,和谨慎程度,都与兰舟形容的那人接近。”
“而且无论是江南的赌坊还是京都的春园,都与齐安王有关,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大。”
之前兰舟有说过,那人虽行的是刺杀之道,但在正面对决的时候,又会走大开大合的路数。
她想,哪怕是齐安王手底下养了不少暗卫,这样诡异的人,估计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如果是他的话…姑娘你以后可不能再涉险了!”提到江南那人,兰舟的神情顿时严肃了不止一分。
别人她不担心,毕竟自家姑娘的功夫底子摆在那儿,想对她出手,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若是那人…
想起与那人交手时的惊心动魄,兰舟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那人不是善茬儿,姑娘也不是他的对手,绝不能让他单独跟姑娘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