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纰漏?真是好笑!”秋管事从大雪中迈入卧房,便先给自己灌了一壶热水。
抬手揩掉小胡子上面的水珠之后,他方才又恨恨自语道,“江山这厮,说话还真是可笑,自己的暗卫把人追丢了,却转眼就把问题推到了我头上来?”
“我以往办事从来没出过差池,可他一来,就有人夜探春园…”
“那两人八成是跟在江山后面的尾巴…”秋管事眯眸,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他不敢认,所以才责怪我出了纰漏。”
“那王爷那边…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在王爷面前瞎说。”
“今日之事,我也得给王爷一个交代才行!”
迅速打定主意的人,又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大家同是王爷的得力助手,可不能尽是你担着好处,别人担着坏处。”
圆月越过树梢,挂落在枯叶落尽的枝头。
清冷的光映照着如鹅毛般飘落的雪花,为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再添一份冷意。
月色清寒,偏每个人还都各自怀揣着心思。
…
翌日,苏临曦早早起床,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学了一早上礼仪后,便乘了马车前往太子府。
她到的时候,江暻泞早朝还未回来,伺候的丫鬟便领了她前往正厅等待。
一下子没见到人,苏临曦自是有些失望的。
但好在,她来得不算早,约莫盏茶功夫,便有丫鬟来报,说江暻泞回来了。
“阿暻!”苏临曦笑盈盈地跑出去,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直接就扑到了迎面走来之人的怀里。
“你怎么来了?”姑娘纤细柔软的身子直接扑入怀中,江暻泞下意识地就露出几分讶异神色。
苏临曦当他是守着规矩,连忙出声解释,“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不是把规矩忘了,说完我就走。”
“我翻墙,别人不会知道的。”
“翻什么墙,走门。”江暻泞抬手在怀里人的脑门儿上轻轻点了一下,“我不在乎那能不能见面的规矩,不过是忽然看到你有些惊讶罢了。”
说着,他便拿下了她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牵着她往内院走去。
领着苏临曦回到主院,江暻泞便想暂且把她安置在外间,“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换身常服就来。”
“别呀。”见他要走,苏临曦赶忙把人拉了回来。
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她又笑盈盈道,“我觉得阿暻穿这身好看,不如,你就先这么穿着吧。”
玄黑的暗纹锦缎,将他原本就白的肌肤衬得更白,金丝绣线勾勒的四爪金龙,则是在这鲜明的对比中,又添了一丝浓墨重彩的贵气。
平日的太子,都是温和似水、平易近人的,而着上这身朝服的太子,则又比以往多了几分矜贵气度。
被这衣衫一衬,他便既是大雪初晴的暖阳,又是寒川之上冰花。
当然,苏临曦最爱的,还是那鲜明的对比。
雪白的肌肤被那玄色轻轻一压,顿时就比平日诱人三分。
看着看着,她便忍不住在他襟口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