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曦:“…”
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现在就可以回去请宫里来的嬷嬷回宫,然后放飞本自己的性了…
所有退路都没他考虑好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未免太纵容我了…”苏临曦扯扯他的袖口,“你这样,我以后只会更没规矩的。”
“无妨。”江暻泞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规矩,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规矩。”
“阿暻对我真好。”感慨一句,继而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端着茶盏的手和饮茶的动作。
半晌之后,她才再次开口道,“其实我学得也不是特别好,只是宫里来的嬷嬷宽容,才没整日整日都盯着我练。”
“嗯。”江暻泞轻轻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而苏临曦则是自顾自的做了决定,“在这事上,我本来也抱着看起来不错就行的心,但你今日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自己一定得学到无可挑剔才行。”
“为何?”江暻泞不解。
他知道,她是不喜欢这些的,所以他从没有强求的想法。就连开口,也都是宽慰的话。
可为何他劝过之后,她却坚定了学习信心?是他有什么地方说得严肃,让她误解了?
“当然是不想给天底下最好的阿暻丢人啊。”苏临曦弯弯杏目,揽住江暻泞的脖子,在他面上偷了个香,“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回馈你。”
“日后我一定要做到最好,让那些传扬我粗鲁的人没法儿挑你的错处。”
“他人之语罢了,我不在意。”江暻泞揽住她不让她乱动,“你能安心养伤,才是对我最好的回馈。”
“那不成,我在乎,我不喜欢别人说你。”苏临曦再摸摸他的脸后,方才从座位上起身,跟他告辞,“好了,我回去养伤学规矩了,你也忙你的吧。”
“不留下用午膳?”江暻泞抬眸,“我给你做些有利于伤口恢复的吃食。”
苏临曦摇头,“不了,你最近也要忙起来了。”
“来时我便听府上的人说,昨儿个大雪,陛下又着了凉,这两日朝堂上不少事情都得你担着。刚刚龙城还给你递了一大堆折子来呢,你可别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做菜上了。”
“不然,又得熬夜。”
“好。”听她这么说,江暻泞便也没有再说留人的话,他只是理理衣袍起身,同她一道往外而去,“那我送你吧。”
路上,苏临曦随口与他聊了几句,遂又把话题转到了晋安帝身上,“陛下近来…”
她眉头微蹙,语气间也带了些许犹豫。
显然,是有问题想问,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你想问父皇的身体状况?”江暻泞对身旁人很是了解,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推测出了她心中所想。
对于她想问的事,他也没多少避讳,“人过中年,没办法,身子总是不如青年时期好的。”
“父皇也四十多岁了,再往前,就该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他平日里政务繁重,本就时时处于劳累,一场风雪下来,天气大变,身体抱恙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