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利益难道不行吗？”他咬了咬牙，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江暻泞却连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不行，利益这种东西，是最脆弱的。如果只是为了利益，那在有更大利益的诱惑下，其中一方很可能反水。”
“所谓约束，就是要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云暮的面色变了变，“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互相约束，他们可能把慕容樱和、和齐安王凑在了一起？！”
听懂江暻泞暗示的第一瞬间，他便觉得这个说法，比他刚刚那以利益捆绑的说法还要荒谬。
可江暻泞在瞧见他的反应之后，却淡淡反问了一句，“自古以来都有的和亲，不就是这样吗？”
“只不过，这次和亲的对象，换成了两个世家罢了。”
“可是齐安王已经有王妃了！”云暮蹙眉，“慕容樱可是颇受慕容家家主喜爱的嫡女，她能受委屈做妾？”
“齐安王现在的王妃，大概在那位置上待不了多久了。”江暻泞反驳。
他话音落下，云暮就彻底愣住了。
齐安王那位汪姓王妃…好像确实快把路走到头了。连他这才来翊国的人都知道，她娘家犯了事，如今已被满门抄斩。
不止是云暮，这话说出口，就连江暻泞自己都怔了一下。
他本只是想帮苏临曦解释一下她的怀疑，并没有想太多。但方才被云暮问到点子上，他忽然发现，慕容樱其实是刻意替代齐安王妃的。
齐安王妃已经不重要了，许侧妃的家势又差了太多…
慕容樱，似乎才是最合适的那个？
一时间，气氛忽然有一丝凝固。
不过很快，江暻泞就收敛了情绪，重新换上了平日里的平和模样。
而云暮，也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任何发现。
江暻泞的一席话，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他忽然发现，对方这说法，好像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因“利益”这两个字，被生拉硬凑成对一的！
“那如果你举的这个例子成立，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就肯定不是小事了。”云暮沉了沉面色，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他想，他们应该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连自己的终生大事豆付出了，不弄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牺牲？
“那还用说？”想到某种可能，苏临曦便不有冷哼一声。
默了默，她又忽然蹙眉看向云暮，“说起来，我倒是真想问问你，你们南祁边境的兵，当真全都听令于你们云家？”
关于这个问题，她之前与阿暻讨论过。他们认为，慕容家的人也有能力做手脚。不过那也只是有能力，具体是不是，或许还得问问云暮。
“你这算是什么问题？！”云暮紧蹙眉头，显然是觉得苏临曦这问题冒犯到他了。
可苏临曦却非常认真，“就是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问。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