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那位同僚还嘱咐他回来问问,问问这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毕竟那被指责的一方,可不都是身份简单的人。能让人在大街上指责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吧?
这份隐情是什么,何清洵也非常想知道。
“我确实与苏临曦起了一些争执…”安巧栖咬咬唇瓣,低声道,“但那分明是因为他们不对在先!”
话及此处,她便再也抑制不住诉苦的心。
她一边诉苦,一边把自己今日在街上的遭遇同丈夫说了一遍,“苏临曦与那四方斋的东家本就不清不楚,但凡有双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可他们居然嚣张得很,还说…说我污蔑,要与我对簿公堂!”
“清洵,你来替我评评理!我说的那些理由,难道不能作为证据吗?他怎么有胆子,往顺天府递诉状?!”
想到这事儿,安巧栖便觉得自己委屈。
她举出的那些个例子,任谁听了,都会站在她这一边吧?她都还没把太子妃不检点的事捅出去呢,他们就敢往顺天府递诉状,说她的不是?
安巧栖觉得,自己是有理的,她也认定,丈夫听完她的话后,会站在她这一边。
可何清洵在听完了她的叙述之后,却失手打翻了茶盏。
紧接着,一句“糊涂”,也被他扬声甩在了安巧栖面上。
“清洵,你…”安巧栖被何清洵忽然拔高的声调给吓懵了。
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她颤了颤指尖,随即,眼眸中便浮上了一层水雾,“我怎么糊涂了?难道你觉得他们那般亲密,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当然不是!”何清洵蹙眉,“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暂且不论,但你在与他们争执的时候,就没发觉长乐公主的态度不对吗?!”
“长乐公主?”安巧栖不明所以,“这与长乐公主有什么关系?她不就是被苏临曦利用的挡箭牌吗?”
那位殿下与太子妃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想,那位应当是被利用了吧?
见她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何清洵终是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蠢货”。
“那可是长乐公主!”按耐住直冲脑门儿的恼意,他又咬牙道,“不管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站在太子妃那一端,都是可以肯定的。”
“那你以为,她为什么没在你出言指责的时候,抬出自己公主的身份,直接把你压住呢?”
“因为…因为她心虚!”安巧栖急忙道,“她怕事情闹大了对太子妃的名声不利,所以没敢在明面上压迫!”
她记得,长乐公主最开始是强势说过自己要告状的,但后来…态度又忽然软了下去…
如此,应当也是因为心虚了吧?
“这个理由说不通,她就不能找别的理由吗?”何清洵揉揉额角,恼火道,“比如,你见到她时,没有行礼。”
“可她当时穿着便装!”安巧栖不能理解,“穿便装出门,不就是不想被人揭穿身份吗?我若是远远瞧见就冲上去行个大礼,那才是不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