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他便也可以算作谋害母亲的一份子,如果有…
思及此,平罗郡主不由弯弯嘴角,拉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有由如何?天底下,有哪个下堂妇,是把日子过好了的吗?
从父王有把旁人扶正的想法起,他便已经是残害母妃的凶手之一了,不是吗?
平罗郡主闭眼,任凭料峭春风自自己的面庞划过。
寒风吹干她眼角泪珠的同时,也将她一颗温暖的心吹冷。
以往,她只当父王是多情,她一直天真的以为,不管父王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母妃才是他的唯一。因为除了母妃,他从未与其他女人诞下锅子嗣。
但现在看来,所谓事情,实则还是无情。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如今的态度,对儿女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父王爱过母妃吗?她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到底是父王的至亲血脉,有的事,还是可以想办法争取一下的。
比如,先稳住自己和幼弟在这王府内的地位。
心中有了计较,平罗郡主便不再管这长春苑内的事情。
她提起裙摆大步迈出,不一会儿,便到了前院的竹林之外。
“我有事要见父王,还麻烦两位进去通禀一声。”
竹林路口处守卫的两人,都是认得她的。想想今日王爷在进去之前没有多余的吩咐,两人在行礼后,便分了一人入内禀报,“请郡主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
很快,进入竹林的人,就把平罗郡主到访的事情,报给了齐安王。
“平罗?”齐安王蹙眉,“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侍卫老实摇头,“郡主只说有事要见王爷,并未言明是什么事情。”
“那你回去告诉她,不重要的事,直接转达即可,若是一定要当面说,那就晚膳的时候再论吧。”说罢,齐安王便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但侍卫刚有动作,江先生便忽然出声,拦住了人,“王爷,那好歹是才没了母妃的郡主,若是不见,传出去恐会引来猜忌。”
“左右见一面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您不然还是见见?”
“不必了。”齐安王淡淡道,“今日她一回府,便直接奔着长春苑去了。而早上出门的时候,本王叫许瑜收拾了王府。”
“想也知道,她这会儿急匆匆地跑来,是为了什么事。”
“先生也知道,许瑜目前还有大用,本王不可能为了平罗的一时之气就委屈了她。”
“比起见她又不帮她,还是直接回避为好。”
“王爷说得是。”见齐安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便不再相劝。
而侍卫,也在两人商定之后,迅速把齐安王的意思转达给了平罗郡主。
“父王是这么说的?”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无情的拒绝话语时,她的心湖,还是泛起了圈圈涟漪。
藏于袖中的拳头忍不住捏起,养得仔细的指甲刺入肉中,带来的,是钻心的疼。
不过,哪怕心中情绪翻涌,在回话时,她面上依旧是一派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