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看!”苏临曦先认真纠正了他的说法,随即才小声道,“因为听说你好看。”
她婚都退了,谢琉殷跟她说有京城第一病美人看,她能不去吗?
江暻泞弯唇,“是因为京城第一病美人的说法吧?”
苏临曦再低了低头。
“既然早就有病美人的称号了,那有什么影响?普通人应该都习惯了才是。”他淡淡道,“至于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会有什么多余想法,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你觉得齐安王那边在几次听闻你身体不好的传闻后,会认为这是个机会,从而更急迫?”苏临曦大致理了理他的意图。
“是。”江暻泞点头,“我这小王叔,太忍得了。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从十多年前娶汪氏的时候,他就在忍了。”
十余年筹划到现在,除了小心翼翼之外,还要足够忍得。
例如,为他谋利的萧家、汪家,到被舍弃的时候,他是一句好话都没说。
直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这份心性...想要通过斩断他臂膀逼迫他露出马脚,是不够的。
还得,让他自发地觉得,敌人威慑渐弱才是。
“他之前想杀我,不就是抱着在自己实力最盛时让父王后继无人的想法吗?”江暻泞勾唇,“我若没了,父皇和母后再想要一个儿子,并不容易。而只剩年过不惑的帝王...”
“我明白了。”苏临曦负气地握住他的手,“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不吉利的例子,就别举了。”
想了想,她又学着自家祖母道,“你快...快说‘呸’!”
“我...”这话江暻泞说不出口。
自小被立为储君,由一众老师严格看管的他,根本没说过粗话。
这样粗鲁的举动,他做不出来。
但苏临曦才不管他,一双杏目紧紧盯着他,似乎非要他说出口,才肯罢休。
不仅如此,她还于江暻泞踌躇之际,提出了新要求,“一定要多‘呸’几声才行!”
江暻泞:“...”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晌。
发觉自己实在拗不过她,江暻泞方才勉为其难地,依照苏临曦的意思说了几声“呸”。
“这才对嘛!”苏临曦终是弯起双眸。
撑起身子揽住他,在他面上落下一记轻吻,她方笑盈盈地拉着江暻泞躺下,“快睡吧,时辰不早了。”
“嗯...”江暻泞低应一声,随她躺下。
可他还没来得及闭眼,早他一步躺好的人,又忽然坐了起来,“对了!还有个事!”
“什么?”江暻泞一怔。
“是关于那个南安!”苏临曦语速飞快,把今日所遇之事大致同身边人讲了一遍。
“你说他奇不奇怪?”她蹙眉,满脸不能理解,“有他这么当差的?”
“他竟跟你坦诚,说自己不想动我们吗...”江暻泞也跟着凝眉,“确实奇怪,明日我让龙城给南方递封信,让那边的人再仔细查一下此人吧。”
之前的探查收获不大,他也没放在心上。
看来,现在是有必要,再仔细查查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