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江暻泞含笑点头,“但是何家有些特殊,他们家,出了个何太妃。”
何太妃是齐安王的生母,也是目前齐安王府真正的女主人。有她在,何家与齐安王府的关系,便不可能真正划清楚。
弯弯嘴角,江暻泞又道,“昨日齐安王才出事,今日何家若是立马办个大宴,那便显得太过刻意。”
“但这时候,他们又不能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外界把他们和齐安王算在一处。是以,这小辈媳妇的生辰宴,便尤为合适了。”
“安巧栖生得还真是巧,正好在这段日子,可帮何家一把。”苏临曦啧了一声,便把请柬重新交还给了晓雾,“收起来吧,他们的小动作,跟我没关系。”
若是安巧栖真有什么心思,她还想会会人,可惜,这只是个巧合罢了。
安巧栖不过时恰巧生在这段日子,被拉出来做了个挡箭牌。
若今日没有她,何家也会寻出别的小辈,以别的理由邀请人去参加宴会。借此,撇清他们与齐安王府的关系。
如此的话,她似乎也没什么去的意思。
可江暻泞却叫住了晓雾,把请柬又拿了回来,“请柬都递到你手上了,目的也是被你猜了个大概,为什么不去?我这段日子都得早出晚归地忙着,你何不去外面玩玩,看会儿热闹?”
“左右这事与你没多大关系,过去热闹热闹,当个见证人也好。”
“你又允我出去玩了?”苏临曦狐疑。
“我什么时候不允你出去玩了?”江暻泞反问。
“是没直说,可我还看不出来吗…”苏临曦撇撇嘴,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许瑜的人去四方斋,被十一他们打成猪头了…”
闻言,江暻泞不由抬袖压着嘴角笑笑。
他凑近她,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可你不是知道,那是吃醋吗?”
说罢,他便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去玩吧,注意分寸就行。”
阿暻承认他吃醋了?!
他居然会直接跟她说,他吃这种无聊的小醋?!
苏临曦猛然抬首,但此刻,江暻泞已经领着人走远了。
看着远处挺拔的身影,又瞧瞧手里印着梅花的请帖,百无聊赖的人干脆把帖子往晓雾怀里一塞,“既然阿暻说让我去,那我就去吧。”
悠然在太子府内度过两日,到了请柬所写之日时,苏临曦便带着一颗凑热闹的心,赴约去了。
因是小辈生辰,何府并没有张灯结彩,只随便派了个管事在门口迎人,便算是全了礼节。
不过苏临曦到来时,他们倒是不敢怠慢。
恭敬与她打了招呼,方才又管事亲自领着往内院而去。
办宴的花园,已经摆上了瓜果佳酿,但凡是渴了饿了,都可以随意享用。
相熟的贵女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轻松聊着。
随意看去,当真是一副完美画卷。
当然,这宴席主人的面色若能再好看些,就更好了。
与迎面相见的路人都打过招呼之后,苏临曦便款步往安巧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