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暻泞弯弯凤目。
昏黄的烛光随帏幔飘起时洒进,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侧颜,勾勒出一抹金色的光晕。
那纤长的羽睫随凤目弯起的同时,也盛着金色的光晕,在他眼尾处挑出一弯惑人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唇瓣,“可是我不觉得累,怎么办?”
“可是…”苏临曦蹙了蹙眉,觉得不能理解,“你平日明明不是这样的…”
平日的阿暻温和美好,风姿柔美,有挺拔如松君临天下的气度,但也有娇美如花需人细心呵护的模样。
怎么到了这时候,后者就丢了,只剩下前者了呢?
“平日的我,与现在并无多大差别。”江暻泞好笑地捏捏怀里人的面庞,“阿曦,只是你自己变了。”
说罢,他又再凑上去,在苏临曦面上落下一串轻柔的吻。最后挨在她耳旁,轻声道,“我好歹是男子,这种时候,总是有优势的。况且…你除了醉酒时,大多时候拿不出多少力气。”
苏临曦:“…”
“你要这么说…”她咬了咬牙,“明日我就让人在屋里备上酒,下回,我先喝上一坛!”
“好啊。”江暻泞也不反对。
他只是在她放完豪言之后,又再吻住了她的嘴角,继续自己的事情。
…
春雨沥沥落下,在芭蕉树叶上打出一片脆响。
苏临曦再转醒时,只觉浑身乏累,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在江暻泞怀里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她便打算就这么一直安静地躺下去。
可江暻泞在感受到她的动作之后,却是睁开了凤目,“既然醒了,就起了吧。”
“我不想起…”苏临曦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中,“太累了,眼皮子都撑不开…”
“现在知道累了?”江暻泞拍拍怀里人的脑袋,低笑,“下回,还说不说胡话了?”
“不是胡话!”即便不敢胡乱给他加上评论,但自己的意图,她还是要争辩一下,“我只是关心你,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怪我?”江暻泞弯唇笑笑。
这时候,心满意足的人是极愿意由着她的。她想闹,他便任凭他说。
“本来就怪你!”动动耳朵,发现他语态柔和,苏临曦便拿出了全部的气势,“我分明是关心你,可你倒好,非要为点小事跟我一争高下!”
“末了,我承认自己不如你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你简直是…简直是…”
想了想,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词,是适合用在他身上的。
最后,这口气还是只能自己咽回去了。
江暻泞本都做好了被她称“禽兽”的准备,可她重话说到一半,竟又自己全部咽了回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无奈,他只得主动认了错,然后仔细扶她起来,“已经是晌午了,既醒了,就同我一起起来用午膳吧。”
亲手替她打理好一切,江暻泞方才叫了卫浔等人进来伺候。
并且,考虑到她才起乏累,午膳也都全传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