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苏郅阳恭敬做出请的动作。
两人说着就要前往后殿。
而此时,之前被苏郅阳怼过的杨大人,又插嘴请示了一句,“那齐安王府内的人...?”
“逆臣之家眷要怎么处理,还需本宫教你们吗?!”江暻泞冷声甩下一句“全部下天牢”,便拂袖同苏郅阳离开了。
到了后殿,苏郅阳便向江暻泞拱了拱手,“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江暻泞先摆手让周围人退下。
随后,才正色道,“苏将军南行时,不必带太多人马,所谓的齐安王,也不用追赶,正常行军即可。”
苏郅阳蹙了蹙眉,“殿下的意思,是想让臣与鸿飞率领的边军两路夹击?”
不带太多人,便不可能是自己应战了。
若他没猜错,太子应当打的是夹击的主意。
“是。”江暻泞弯弯嘴角,“南祁的动作,不过是个幌子,齐安王现下收到的所有南祁文书,也都是假的。南祁边军近来不会有大动作,鸿飞将军那边抽一批人出来从后包抄,不是问题。”
“殿下可有把握?”苏郅阳谨慎询问一句。
南祁之事,他多多少少从闺女那里听过一些。但其间细节,他并不是很清楚。
本着谨慎的心思,他还是要思索对方反将一军的可能。
“自然是有的。”江暻泞颌首,“消息都有标记,不会有错。至于云家...跟我们作对,他们并不能有任何好处。”
再开战吗?
南祁已然元气大伤,再开战,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之前慕容家和齐安王达成协议,不过是因为有利益在前。若无联姻和夺权之事,他们凭什么损耗自己,帮齐安王牵制翊国边军?
“殿下所言有理。”苏郅阳略一思忖,便也放下了顾及。
但京城这一方,他还是有些担心,“齐安王现在,应当没有南行,京城这方,殿下还要多多费心。”
“本宫正好要跟苏将军说这事儿。”江暻泞抿抿唇,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齐安王确实没往南方去,他现在,躲在北冥山。因为,他收用了北冥山山匪。”
“殿下从何处得来这消息的?!”苏郅阳一窒。
这种事,殿下怎么知晓?!
“是齐安王身边一名暗卫告知本宫的。”江暻泞心说来了,“至于这名暗卫...”
他理理思绪,将大致情况跟苏郅阳说了遍。
随后,便垂下了眼帘,静默不看。
果然,最不好面对的,还是老丈人。
江暻泞说完便没有再言,而苏郅阳也陷入了震惊,不可自拔。
刚刚太子说什么?
他小儿子没死?还混到了齐安王府去做暗卫?!
甚至...还把齐安王的行踪透露给了闺女?!
这是真的假的...?
苏郅阳忍住拍脸的冲动,硬生生保持着得体姿态。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和面部表情都不是那么协调。
还好,自己这女婿还算懂事,懂得垂眸不看。
不然,他这张老脸,今儿个便算是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