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牵制着的疯女人，突然又大吼大叫，整个人的身体都全部倾向他们这边，若不是有侍卫抓着她，怕是整个人都要五体投地的摔落在地面了。
“你到底是谁？”
把她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姜妤兮皱紧眉头看着她，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她肯定是在场的知情者。
“我是谁？”
疯女人忽然一愣，似乎也在质问自己，她嘴巴里呢喃自语，不停的摇着头，陷入癫狂之中。
“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了，摧残成这个模样，不都是被你们害的吗？你们这群人，才是该死，无论是人，还是海妖，都一样该死的。”
她止不住的狂笑，眼里却不停的掉下泪珠，眼泪冲刷掉了她脸上的脏污，露出她原本白皙的脸蛋。
透过遮面的黑发，姜妤兮眯眼看着，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
“是你！”
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姜妤兮总算是想起来她是谁了，心里也是震惊了一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帝家分支的那个少女，当初被带去当作诱饵，如今又放出舆论的家伙。
没想到墨一在帝家没有找到她的人，现下，她自己又跑出来了。
尽管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她甚至可以说是受害者，可姜妤兮却怜悯不起来，这一切也都是帝家提议的，凭什么她要报复到小蝴蝶和舒云身上来，说白了，她的内心也是自私肮脏的。
“哈哈哈，你记起我来了吗？我原本可以过的好好的，是你们，让我变成这个模样的。”
她眼里带着报复的快意，内心已经被黑色染上了。
宇文棠和庆和帝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的面色同样变得难看。
事实上，当初连带着五公主被抓，皇室上下，都陷入恐慌，是庆和帝亲自恳请帝家家主帮忙的，于是便一同商量了这个计策，挑选了帝家分支的少女来做诱饵。
没想到，如今这个‘诱饵’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虽说她针对的人并不是他们，却也‘啪啪啪’打了他们的脸面。
“是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姜妤兮轻嗤一声，眼里布满寒冰，凉凉开口说道，“是你自己！”
疯女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死死的盯着她看。
“让你去当诱饵，你反抗了没？风玺想要睡你，你反抗了没？倒是让你离开海域的时候，你才反抗，你怕是恨我们将你带离海域吧，你才是那个最想留在海域的人，不是吗？”
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美眸，紧盯着她脏污的脸，把她面上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不，不是这样的！”
感觉附近的人，看她的眼神开始发生转变，疯女人害怕的捂住脑袋，咽了咽口水，撩开衣袖说道，“我还有守宫砂的，我没有失去贞洁。”
那种大咧咧的作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心，只是冷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