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护卫找到的及时,想必此刻自己冻成冰棍,活活冻死了。
侍卫们昨晚找到朱启恒之后,又隔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找到臭水沟里的张松。
那时候距离张松掉进臭水沟,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少都要一个多时辰了。
还好,臭水沟结了冰,张松没有淹死。
不过,在臭水沟里毫无意识的被活活冻了一个多时辰,淹不死也快冻死了。
张松之所以没有冻死,也多亏了他是练武之人,身体本就比平常人健壮。若是寻常人冻了这么久,必定必死无疑。
朱启恒才醒,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发生了这种事情。而李青竹,昨晚由于生气,也早早的去了儿子房间睡了。
一个侍卫发生这种事情,府里也没有人半夜去打扰王妃。
府医倒是被叫来给看了一下,然后开了些药。
此时,朱启恒比李青竹更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不想背黑锅,那样的话,这一辈子都会要被李青竹念叨。
当然,他也怕自己确实酒后乱性,做下这等他都觉得不耻的事情。
朱启恒想自己先偷偷的去问一下张松好了,如果不是他的错,他再让张松把情况说给李青竹听,给他洗刷冤屈。
当然,若是自己真的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那,就让侍卫给他圆谎,美化一番也好。
总之,如果是他的错,他就直接不承认便是。
朱启恒朝外边喊道:“张松呢?把张松叫过来。这臭小子,怎么当得侍卫,害本王被一个女人死皮赖脸的缠上了。这是失职,看本王不将他打个半死。”
李青竹道:“怕是你不想将他打个半死,他都已经半死了。”
昨晚那么多护卫军许久都没有找到张松,李青竹就怕他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李青竹肯定这是个连环套之后,就直觉张松应该不会被引出去灭口。否则,朱启恒发生这种事情,侍卫又被灭了口,这个疑点就多了。
就算是敌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会轻易就杀了张松的。
可是,张松身为王爷的侍卫,如果离开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怕也是要吃一番苦头。
张松也是朱启恒身边的老人了,朱启恒一喊,下面的奴才们就知道喊的是谁。
院中的主事赶紧进来禀报道:“禀王爷,王妃,张松昨夜不慎落入沟渠,侍卫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到现在,也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什么,张松昏迷了?府医可去给他看过?现在情况怎么样?”朱启恒焦急的问道。
这个张松,在他身边好多年了,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紧不要紧?
朱启恒有些担忧。
主事赶忙安慰道;“王爷莫急。府医已经看过了,说是万幸,沟渠结了冰,张松只是被冻昏迷,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生命时候醒过来,还不好说。”
李青竹这时候问道:“他可有受伤?”
主事回道:“禀王爷,王妃,府医已经仔细检查过,除了几处冻伤,并没有其他的外伤。”
李青竹又接着问道:“侍卫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当时他昏迷之地,离找到王爷的地方相隔多远?”
主事昨晚是和管家一起处理此事的,因此对这件事,知道的倒也详细。
他回答道:“回禀娘娘,是距离王爷五百米左右的地方。”
李青竹便吩咐主事,说道:“你先下去吧。派两个人去好好照顾他,人醒了,派人过来禀报便是。”
主事答应着,便躬身退下。
李青竹看看朱启恒,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朱启恒看此时的李青竹,似乎没有跟他生气的样子,便思考了一会儿。
等了好一会儿,朱启恒才开口道:
“想来此事不简单。张松是我的贴身护卫,一般不会离开我的身边。即使离开,也很快就会赶回来。万不会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离开这么久,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张松做为我的贴身侍卫,身手了得,一般几个高手都不敢轻易靠近。可他就这么连个外伤都没有,就只是昏迷在沟渠里。
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张松跟幕后之人里应外合,用苦肉计演了一出戏给咱们看。另一种情况,则是,张松也着了别人的道,遇到了比他还厉害许多的高手,所以在毫不伤他的情况下,把他打昏迷,扔到了臭水沟里。
可是,此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李青竹翻了个白眼,对朱启恒说道:“不光是张松着了别人的道,还有你。而且张松只是个侍卫,没人花这么大功夫对付他。怕是你,才是人家的目标。”
朱启恒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本王才对。可是,为什么对付没对我动手,而是只塞给我一个女人呢?”
李青竹听到这里,心里的无名火气再次熊熊燃起。她的手指头,指点着朱启恒的两只手,问道:“是这只手,还是这只手,扒了人家的衣服?速速招来,饶你一命。直接砍你一只胳膊就好。”
朱启恒吓得赶忙把手藏到身后,看着李青竹怒气冲冲的样子,委屈的解释道:“本王喝的烂醉,哪里会记得这么多。没准是那个女人自己脱的,赖到本王身上的。”
朱启恒越说,越觉得事情好像真是如此一般,愈发觉得自己被耍了。怕是幕后之人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呢。
李青竹才不管到底朱启恒是主动还是被动呢,依然不解气的口出狠话:“你说,是砍了犯罪的手,还是砍了惹事的作案工具?两个选一个。”
“什么作案工具?”朱启恒好奇的问道。
问完了,他又大惊失色的捂住裤裆,颤抖的说道:“不是,这个吧?”
李青竹看着朱启恒两股战战,恶狠狠的肯定道:“你说呢?就是这个!干脆砍了,以后你也不会再犯事了。让我也放心了。我便不再怀疑你。你说,这个办法如何?”
朱启恒一手捂裆,一手指着李青竹,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