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正想着，忽然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同样快步往段烨的办公室走去。
田菲看见他手里的缴费单，顿时明了，可他走得很快，和她擦肩而过，都没有注意到她。
“乔越阳。”
在他经过她身边还没走远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乔越阳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田菲。”
他只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往前走，显然心里有着急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今天没空吗？”
田菲知道段烨是他的老板，但是她也知道，有任何事情乔越阳都是打电话，从来不会往医院跑的。
乔越阳扬了扬手中的缴费单，回答的理所当然，“是没空啊。”
是啊，他不是没空，只是对她没空。
这个认知让田菲十分难过，她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掩饰住那破碎的神情，转身进了410病房。
乔越阳皱了皱眉，还是一头雾水。
……
乔越阳拿着缴费单进了段烨的办公室，他正低头在病历本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
路莺坐在对面专注地望着他，眼神痴迷，直到乔越阳把缴费单递给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谢谢。”
路莺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张单子递给他，“麻烦帮我再去取下药吧。”
乔越阳接过，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拿着单子就出去了。
段烨在病历本上记录完，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语气嘲讽，“什么时候我的属下都听你的差遣了？”
路莺柔柔一笑，“这是我的个人魅力。”
“你少利用他。”他话中透着冷意。
“我没有，他心甘情愿的。”
多说无益。
段烨直接把病历本递给她，脸色冷峻，“麻烦以后这种食物过敏的事情直接挂普通门诊或者急诊。”
路莺笑了起来，“可我挂的就是你的专家号。”
段烨眯了眯眼，眼底都是不悦的光芒，“我的号一般都是提前三天预约完毕的，你三天之前就知道你今天会过敏？”
路莺也不怕他拆穿，笑得温柔，“我想见你了么，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只能这样来找你。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这样大摇大摆来医院，也不怕被狗仔挖绯闻？”
“挖绯闻好啊，跟你这种身份的人传绯闻，我也不亏。”
段烨觉得跟这种女人没法沟通，他阴沉着脸，直接下逐客令，“出去。”
路莺纹丝不动，依旧笑着看他。
哪怕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都愿意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苏冷晚看完曲阿姨，就准备和段烨说一声她要回去了，结果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看见路莺坐在那。
尽管路莺是背对着她的，还戴着帽子和口罩，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冷晚不知道路莺过来干什么，但从她裸露的手臂看到了一个个猩红的斑点。
苏冷晚咬着唇，下意识贴着墙站在那，没有进去。
“谁呀？”
曲柔情跟在她身后，见她直直站着不进去，好奇地往里探了探。
这一看，也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