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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只是小型诗会,更何况没几人的心思当真是在作诗上。今日到场的世家公子兼具模样气度,未嫁的姑娘们都生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想要点评的可不仅仅是他们的诗作。

秦珂心不在焉地左手握右手,她穿着不差,又有好样貌,唐绮倒十分好奇她的来历,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在场众女无一不是家世不俗,秦言碧见秦珂寡言少语,对唐绮的话也少有正面回答,以为她是自卑了。心底一嗤,微抬着下巴给她解围,随口安了个远房表妹的名号给她。

等侍女恭敬地捧着托盘上楼来,大家的注意力也就从秦珂身上移开。

托盘上面放着题了诗的扇面,几个小姐轮流拿了扇面来看。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笑着说:“这又是‘秦堤杨柳’又是‘春深花珂’的,用烂了的词了,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又问,“怎么就这一首?”

侍女笑道:“这诗是谢将军赞过的,楼下公子们就起哄要拿来给姑娘们品评。”

那发问的少女听了就将扇面颠来倒去又看了一回。实在没看出这上面的诗是出众在哪里,以至于谢将军都要开口称赞。字倒是尚可,这诗作得就有些随意了。不怪有人说,谢将军上战场之前虽然是跟着秦言碧祖父读书的,但才学一般。

身边的唐绮却抚掌,“早听说谢将军才学比不上身手,可见上天也是公平的,用兵如神若是再文采过人,那我们都不要活了。”她一向口无遮拦,何况从前秦言碧看不上谢雁行时,和她谈起谢雁行也多是说他重武轻文,是个只爱刀剑的武夫。她附和得久了,顺口就说了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那拿扇的少女虽然也这么想,但谢雁行毕竟是将军。如今少战事,他在朝中也有实权,极受圣上倚重。她不敢说,唐绮说了也不敢附和。

秦言碧听了也轻轻皱眉。

谢雁行的确文采一般,但从前在祖父跟前学习时,祖父常说谢雁行虽然静不下心来读书,唯独诗做得很好。因为性格一向是不被条框所束缚,往往能得奇句。

唐绮尤未觉,偏头问秦珂:“秦姑娘觉得呢?此诗如何?”她亲眼看到谢雁行和她同行,想着秦珂若是奉承谢雁行的眼光,自己就挑明了刚刚所见,笑话她一番。

秦珂看她一眼,笑着说:“我读着也很好。”

唐绮眉刚一挑,身边就啪的一声。秦言碧手里的杯子落在桌面,她打断谈话笑着建议:“他们在下面吟诗作对的,我们难道只在这楼上喝茶水吗?我可快喝了一肚子了,快想些新奇的点子,我们也来玩。”

小侍女说谢雁行赞过,实际上谢雁行只是从几首里挑出这一首,评了句不错。这诗一般,字句里却藏了某人的名字。

谢雁行清楚,秦珂清楚。而秦言碧展开扇面,几乎是读过一遍,就也清楚了。

她现在心里恨不得把这扇子撕了。

等诗会结束,秦言碧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郁气。将军府和秦府在相邻的两条巷子,她让自家的马车把将军府的马车堵在了巷子口。

“谢雁行!”她一张脸带着气愤,难得露出些娇蛮的神态。

车夫恭敬地将车帘撩开,谢雁行坐在车里,无奈地看向车外的秦言碧。秦言碧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眼泪一下子就填在眼眶里,视线里都带上了水盈盈的光一样。

她问他:“从前我生辰,每一年都会收到一个不知是谁送的木雕,那些可是你送我的?”

他不答,她又说:“还有那些书,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也你帮我找到的?”

“你从来不说,我又如何知道!”她眼里的泪终于滚落下来,委屈又倔强,“你总是那么凶,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呢?”

听到她重提旧事,谢雁行心底有一刻的动容。半晌才轻声说:“舒伯,走吧。”他无法回应她,当年真心相待没能得到回应,如今虽遗憾却也不执着于填补。

帘子被驾车的舒伯放下,他的视线被盖住的同时,听见她继续说:“那我现在,是失去你了吗?”

滴。

好感度

厌恶度0100

秦珂的手腕悬在纸上,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落笔。

好感度降了。

——

秦侍郎母亲的大寿今年热热闹闹地操办起来,请了许多往年没请的人家,一大半原因是秦老夫人想借此机会替嫡亲孙女相看青年才俊,让她风风光光地再嫁一回。

秦老夫人充满斗志,秦言碧却始终恹恹地。寿宴一早,她试穿新衣时眉间夹出细纹,藏着深深的不耐烦。

秦母见她提不起兴致,笑道:“真该让你拿镜子照照自己,整日愁眉苦脸的。”站起身抚一抚她的头发,“今日谢将军也会随其姐来贺寿,你是要他也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秦言碧听言立刻睁大了眼睛,惊喜道:“当真?”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母认真道:“你若是不甘心,就不能只闷头呆在房中。说也好,做也好,总要凑到他眼前才能让他看到你的好。”

到了宴席开始,这话也一直在秦言碧耳边萦绕。席间她坐在女眷一桌,眼神也一直忍不住想寻找谢雁行的身影。谢雁行今日难得穿了紫色袍子,贵气压住周身凌厉,稍显温和。

她追着看了几眼,隔了段时间又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