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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数着日子等到生辰,提前很多天时就特意亲手写了请帖邀秦珂来玩。

秦珂想着到时若遇到了谢雁行不知会多尴尬,于是很抱歉地也回了封亲笔信推辞,又认真准备了礼物给他。

配着信一道送去沈府,礼物包得严严实实的让沈兴生辰当日再拆。沈兴暗戳戳把礼物放在房里,憋了几天,没忍住。

结果离生辰还有几天就给拆了。

盒子里卷着一幅画。知道秦珂一向擅长作画,上面也无名家落款,反倒边角有个小且秀气的“沈”字,有了独属于他的意味。该是她亲手画的。

他看着上面再寻常不过的山水景致,流水在近处,远处岸上古树参天,树下几个小小的人并肩背对画面。他想,其中会不会有两个是秦珂和自己。

这么想着,他抵着额角笑起来,手按在画上轻轻摩擦。

顿了一会儿,在书案上铺开纸,也起了画画的兴致。

结果这画在生辰那日,倒是被借他书房躲清静的谢雁行不小心看到了。本是卷起来放在书架上,谢雁行一手取书,从架子上碰落。骨碌碌滚开展在脚边,一眼就能看清画上所绘。

这画沈兴才画了一半,背景空白,画上的人轮廓却十分细致。长发半挽,金钗固定在黑发间,雪肤红唇,眉眼俱是弯弯。

谢雁行俯身捡起画轴,画上人离得如此近,一如当初。

他以前是看不得她对别人笑,现在连她出现在别人笔下也不能接受了。

——

李尚书汗出如浆。

跪在殿内,皇上背对他站着,任由他抖成筛子又惊又疑。而谢将军百无聊赖地垂眸看地板,两个人都不理会他。

他舔舔嘴巴,艰难地说:“皇上,我与江阴王私下绝无信件往来,不知是何人冤枉微臣!”

如今朝中清查谋逆余孽,他恨不得能一场大病呆在家里躲麻烦,当初只是和江阴王喝了回酒,就被人捅到了御前。

清者自清,可还是觉得这种诬陷真是要命!

大殿门缓缓打开,他走出去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帝王猜忌最诛心,他手在额上一抹,都是冷汗。见谢雁行抬脚就走,忙追过去喊住他:“谢将军,谢将军!”他挡着谢雁行的路,拱手拜托道:“谢将军可要为我说句话,我是真的和江阴王毫无来往啊!”谢雁行私底下替皇上搜集证据,得他帮着解释几句比什么都有用。而且他这次被坑,还是谢雁行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及时跑来自证忠心。

谢雁行停下脚步,侧身认真地开口:“李尚书若当真与江阴王谋逆无关……我自然会帮着你向圣上解释。”

那刚才你还装哑巴!

不过李尚书只敢心里腹诽几句,谢雁行在朝中从不站派,能不能帮自己还要仰仗他的心情。

等他腿肚子打颤地回到家,一眼就被自家夫人看出来是出了大事了。被缠久了只好和她和盘托出,包括后来同谢雁行的一番谈话。

李夫人心虽宽,但想问题显然比李尚书思维要发散些。仔细想了半日她分析着:“我早听说,谢将军对那秦家姑娘有意。是不是咱儿子要抢他的人,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不肯立刻帮他洗清冤枉,该是在等他表态。

否则为什么还要提醒他,又不帮到底。

李尚书只娶了正妻,一个妾室也没有。五个儿子都是嫡出的,也从来尽量随着他们性子。娶亲也全凭他们乐意,女方家世清白就可。

秦家儿子秦淳殿试时表现出色又位列三甲,一眼看过去前途无限。

当初他们也听到过关于秦家小姐的谣言,但都一笑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下子,传言就算不全真,他们也要掂量一下了。

哪怕猜错了,总是没坏处的。

所以李夫人在家也坐不住了。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带着厚礼,诚意满满地亲自去秦家说提亲的事还要再多考虑,两家都不必如此着急。

秦母嘴上跟着附和,心想:哎呀,我都懂,这意思就是后悔了呗。还庆幸着,幸亏自己没急哄哄地同意,少丢了一回人。

第二日上朝,李尚书特意在大殿外等着谢雁行。话里话外打听着他到底有没有接收到他的“诚意”

谢雁行自然明白李尚书的试探,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遮掩的。

因为他的确有意暗示了李尚书。

然而并不是没人敢娶秦珂,秦珂就会嫁给他。

谢雁行这一次找的媒人再没有一点儿架子了,言语间处处恭敬。而秦家只觉得这将军府欺人太甚,即使李家后悔了,自然还有王家顾家,哪怕招婿进门也轮不到将军府用一个妾位就想把女儿换走。

做妾这样的委屈,他们的女儿可受不得。

而谢雁行准备了东西,亲自到秦珂家也被冷落。他在椅子上坐得端正,孤零零地被晾在花厅,也丝毫不觉得不自在。

还是秦珂主动出来见她。

秦珂站在他面前,还是亭亭玉立的,只是较之以往更纤弱更苍白。她觉得他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可笑又荒唐。

在家里她穿得自在,不像以前见他时特意打扮的娇娆动人。也没了一见他就露出的笑。

他眼里有沉沉的情绪,从头到尾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身影收在眼底。

秦珂看他这副样子,叹气,“你逼我嫁给你又能怎样?”她停顿,摇摇头改口说:“连嫁都算不上。”

从她出现开始,他就起身走到她身前来,此时她只能仰头看他,把态度挑明:“谢将军要许我妾位,还要看我稀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