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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涴想,这一次她可再不会犯傻,帮着秦珂树立好姐姐形象。无论现在还是以后,秦岸怎样看待秦珂,全凭秦珂自己的所作所为。

所以也没反驳他要找秦珂理论的想法,只摸摸他的头,说:“今日是我太过生气了。”你可不要再去惹你娘不开心,秦珂在病中,你娘还是要更心疼她的。秦涴虽然本想这么说,但后面的半截她到底没有说出口。秦岸纵然非一母所出,他也还是自己的幼弟,前世今生都拿她当作极为亲近的人。她就算要报仇也不该用言语挑拨,支使他冲上前去给自己挡着。认真看了秦岸一会儿,她又笑起来,“我也算出了一口气,跪几个时辰不打紧。”

祠堂阴冷,她心中却温热一片。自己终于从那些悲惨的、遗憾的过去里挣脱出来,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她一定会好好珍惜,比如面前尚还算年幼的秦岸。

被秦岸扶着走出祠堂,秦涴再一次回头看秦家祖先的排位,在心里默默想:即使自己要报仇,也万不能违了本心,变得和秦珂一样面目可憎。只愿上天有眼,助她能让前世那些欠了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岸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少年,他把长姐送回院子,立刻转身往秦珂的院子走。因为秦涴和秦珂关系一向不好,所以院落安排上也尽量较远。路太长,秦岸真是越走越脑补,越脑补越生气。

他记事早,很多人以为他不会记得的事他都是有印象的。秦珂小时候就会偷偷掐他打他,然后再赖给长姐,她也只比他大两岁,扯谎简直张口就来。或许是因为同父同母的缘故,每一次秦珂犯了错,秦岸都觉得自己也有错一样。

——

秦岸到的时候秦珂饭都还没吃完。他闻到屋子里饭菜的香气,回府之后一点儿东西都还没吃,这时候肚子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寻夏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出来,看到是他立刻矮身见礼。

他气鼓鼓地立在屋子里头,小小少年板着脸,腮帮子都隐隐鼓出来,扬声问:“二姐呢?”

秦珂听到声音也立刻想到来人的身份,应当是这个世界自己的弟弟秦岸。秦岸与她如何不对盘也清楚得很,叹了口气,撂下碗筷。冲外面说:“寻夏,进来帮我梳妆。”再是亲姐弟,也不能就这样出去见他,秦珂还是决定至少把头发挽起来。

她才退烧,不敢胡闹。让寻夏在外室也添了火盆暖着,等熏热了再出去。而且秦岸想必是听了风声特意跑来帮秦涴出气了,最好以为她故意晾着他,也叫他好好冷静着想想,他是用什么身份来责怪她的。再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秦涴又藏了报仇的心思,说不定更要让他和自己离心。

秦珂简单梳了发,撩起帘子往外走,就看见秦岸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屋子里,小小年纪拧着眉头故作老成。看着不急不躁的,回头时稍有不耐烦的表情却露出他藏不住的心思。她个头比秦岸要矮,两人更像是兄妹,但那也都一副小孩子的长相。两个半大的孩子这么正经地见面,像是演情景剧一样。秦珂憋笑憋得很辛苦,见他看到了自己,抢先说:“你可是听说我病了?特意来看我的?”

她虽然穿着整齐,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苍白。笑盈盈地,不像从前害他时那样装出来虚弱,他反倒不知怎么开口了。顿了一下,硬声硬气地否认:“谁要来看你!你连累得长姐跪祠堂跪到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吗?”

秦珂笑意稍稍收了些,“我羞愧什么?难不成我还是在装病害她?”虽然早知秦岸与她并不是什么融洽的姐弟关系,却也心累两人竟然如此相看两厌。帮着继姐来责问亲姐,也是她娘心大,才不觉得寒心。

秦岸以为见到她,她还会是那张娇蛮固执不肯认错的一张脸,没想到却真的是带病的面色。说话的时候有些疑惑和伤心,难得的示弱让他一下子蔫儿了。

秦珂缓和了语气,轻声说:“你看我哪里像是装的了?”其实秦岸心肠挺软的,现在年纪小,也不怎么坚定,立场常会左摇右摆。而且秦珂和他再吵闹,他心底还是知道两个人应是最亲近的人。

见他一时哑言,只知道愣愣地看着自己。她就露出小小的笑容说:“你难得这么晚来找我,却不是关心我来的。那你可走吧,生着病还要听你数落。”语气带一些气闷,小小的赌气听起来很让人心疼。

不过秦岸还没点亮心疼这种属性,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他以往指责秦珂,秦珂都要蹦起来和他对吵,现在却这么……委屈,还是因为他受的委屈。

他紧抿了下嘴,有些不自在地说:“你病了、病了就好好休息吧。”说完话屋子里静下来,没人回应他。和秦珂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天,有些尴尬无言。所以作出转身要走的意思,省得继续尴尬下去,秦珂倒是追着问了他一句:“那你吃饭了么?”

秦岸转回身,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闷声说:“我回去吃吧。”这一天还没人问他吃没吃饭呢。因为他跑去母亲那里为长姐抱不平,母亲正生着他的气,自然暂时不会管他。他守在祠堂门口,也没人敢来惹他。长姐房里的人因为母亲和二姐的缘故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虽然面上都是恭敬,但他也能敏感地看出对他的提防和不欢迎。

虽然来时生着很大的气,未尝不是有倍受冷落的原因掺在里面。好像全府都不理会他了一样,他还觉得自己挺正义的,长姐受欺负了,他想帮一帮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