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v:新歌,和露从今夜白合唱《蝴蝶》。o(n_n)o
新的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了回信,五分钟就过了两位数,满屏都是对两位高级别的大神的合作的尖叫,说着等两位的一首单曲都不易,居然能有朝一日等到两位合唱的,最后还不忘调戏了一下z大难得的颜文字表情。
其中还有默默真相了的。毛血旺:“z大和白大,难道私下的关系很好?z大之前还会帮人念白什么的,白大这可是实打实第一次和别人合作啊。”
我还是个宝宝:“对啊,之前白大就说过,她自己写的歌,一般是不太会给别人唱的,因为曲风会有差异,默契度也会不够……”
公主抱:“打赌两人有jq。”
……
秦知默默地刷着评论,心情莫名就和缓了不少,接着耐心地往下刷着。
秦苏月:“z大,我也是圈里的人,就是还是个小透明,求z大也能和我合作一次!!”
秦知手下一顿,默默地点开了回复,打了几个字。
“抱歉,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
《蝴蝶》一发出,在圈子里就掀起了一阵骚动,两位都是神出鬼没的大神,在圈子里的名声本来就好,再加上最近炙手可热的温雅大神的念白,三波涌来的粉丝聚成一团,反响比原先的预期要好过很多。
不过也有很多人猜测起了露从今夜白和知之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人之前全无交集可言,而现在一合作就是一首缠绵至极的情歌,而且据说z大还参与到谱曲中过,中间选用的好几小节的配乐就是来自z大。结合露从今夜白之前独立的谱曲填词演唱,这例可破得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新歌的点击率节节攀升,在三天内就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
正好一年已经要走到尽头,乘着这阵热闹的东风,群里的几个人叫嚣着要组团出去玩,美其名曰“放风”。他们在群里闹腾了好久,最后定下的却说是个惊喜,策划的几个咬紧牙关,在各种威逼利诱下坚决守口如瓶。
草莓酸奶:大神们都不用问了,现在你们就算是色诱我们也不会说的,反正食宿全包,来回飞机票报销,你们只要顾着玩就好了~~
草莓酸奶:ps:允许带家属。
温雅:感觉这句话应该是对着知之说的。
喜闻乐见:谁说的,老子也有家属!!
皮皮若:噢。
……
嘎嘎嘎:z大千万要带着白大一起来啊,之前我都没见到人,求再给一次面基的机会。
喜欢z大:对啊,对啊,据说那个地方还是着名的情侣圣地,z大带白大一起去,刚好可以发展一下感情,嘻嘻嘻……
喜欢z大:z大要是害羞的话,我帮你去问问白大?
……
秦知看着屏幕皱眉思索了下,敲了几个字。
知之:我去问。
说是要问,可秦珂对他出游的事一向都是支持的,听了之后更是立刻就点了头,兴致勃勃地拉着他问了要去的地方的气温,又相当麻利地收拾好了出门的一些必需品,想了想又往自己的行李箱里塞了一堆吸水性良好的餐巾纸。
有备无患嘛。
——
为了方便,赵可她们就雇了一辆小型的大巴车,一早上就穿越大半个市区接人,秦知这边离机场最近,慢悠悠地吃了早餐才等到车子在楼下响了几下喇叭,还是恶趣味的三短一长。
秦知帮秦珂拎着箱子出了门,回身关门时围着的围巾被门挂了下,一小段毛线从细密的线脚中冒出头来,孤零零地在楼道里的寒风里飘荡。
他都还记得她织这条围巾的样子,之前一直留着,等到了今天才拿出来用,却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不小心地把围巾弄坏了。
秦珂先去按了电梯,等到电梯来了都没等到秦知过来,回头一看就发现他面对着门站着,垂头丧气地的背影是相当的萧索。
“哥,你怎么还在那里面壁思过?电梯到了。”
秦珂过去拖了自己的箱子,看见他的手握在深青色的围巾的一端上,神情颇有些落寞。
她伸手过去握了下他的手,冰冷的,估计已经在冷风中吹了一会,“怎么了?”她看了下被他死死握着的围巾,“是围巾不太暖?”
她织的时候挑的最细软的羊毛,按理说应该很暖啊。
秦知松了手给她看那根被挂出来的丝,表情很像是玩坏了小伙伴的玩具,“刚才挂在门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根丝估计是在不经意间被扯出来的,等到发现时已经扯出了很长,就那样孤零零地挂着,很是有些影响美感。
秦珂踮起脚,绕过他的脖子把围巾重新调整了下,把挂丝的那面换到了里面,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拉着人就进了电梯,还不忘安抚下人,“没关系,等我们回来,我再给你织一条。”
虽然得了她的安慰,但一大早就出了“围巾门”的事件,秦知上车时的脸色就停留在了偏寒冷的面无表情上,连对看见他上车,激动地站起身来打招呼的那人都没多看一眼。
倒是秦珂先看见了尴尬地举着手的人,“苏月?”
她认出人后就微不可见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秦知,虽然之前因为她的设计,苏月在不知道秦知就是她一直疯狂喜欢着的大神知之时,就给人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但两人在二次元里交集如何,她却是没有什么干涉力的。
最多也就是如现在一般,让别人以为他们是一对。
但原先两人并没有这么早就在现实中见面,想来也是因为她的动静太大,心存爱慕的苏月就坐不住了。白月光呀白月光,你还真难缠。
苏月看到她也是讶异,勉强压下心里的不满,硬挤出几分笑意,神情颇有些扭曲,“秦小姐怎么也在这里?也是用“家属”的名分一起来的?没想到秦教授的交际圈都已经扩展到这么大了。”
秦爸之前兼任了一所颇有名气的音乐大学的客座教授,被叫秦教授倒也算合理。只是苏月说着就控制不住语气,口吻很酸,一句话倒像是带了刺。
她的话一出口,不仅是秦知,就连闭目养神的皮皮若都偏头看了过来,坐在前座正准备要和自己的大本命打招呼的赵可立刻就不爽了,她本来就看这个突然冒出来,一路上都在问z大长,z大短,偏偏还一副“z大就是我的”的女生看不过眼了,看在她是喜大的表妹的份上才忍了气,这下见她对自己的本命发难,又哪里还忍得住,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挠花她的脸。
“谁是‘家属’谁自己清楚,这可是圈里的名人,露从今夜白,人家本来的名气就好,只是喜欢低调而已,谁眼瘸了才会走了眼,以为谁都和自己一路货色。”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看着苏月,偏偏还一副“你觉得我骂你,你就自己骂回来啊”的神情看着苏月,仗的就是满车的都是自己人,主战场上吃不了亏。
苏月正要骂回去,一旁站着的秦知已经彻底冷了脸色瞪过去,看的却是正安静坐着企图置身事外的喜闻乐见,直看得他汗毛倒竖。
“自己带来的麻烦,自己收拾好。”
喜闻乐见翻了个白眼,暗自后悔,就知道这个表妹没什么分寸,他就不该和她得瑟要出去嗨,白白给自己招了个大麻烦!
——
秦珂出了机场还有些晕乎乎的,秦知在一侧扶着她,手上还握着之前空姐送来的矿泉水,脸色比她这个被晕机折磨着的人还要差些,揽着她就上了之前准备好的车,又贴心地选了能开窗的位置,微微开了一丝缝,保证秦珂能通通气又不被冻到。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秦珂一手捂着胸口压住残留的恶心感,空出一只手向他摆手示意无事,坐在他们身后位置上的赵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抱歉了,“白大,我不知道你会晕机,之前也忘了问,害得你这么难过……”
从刚才在飞机上叫了声“露从今夜白”被人侧目之后,他们就自动改了对秦珂的称呼。
秦珂转头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事,之前不严重,应该只是早饭吃得有点多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主的体质是会晕机的。
好在上车后车程也不远,又是旅游的淡季,车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幢三层半的别墅面前。
秦珂闻着风中带来的咸湿的水汽,一转头就去看秦知的脸色,果然看见他在看清那蓝色的一汪大海时就变了神色,眼神里带着畏惧,却又压不住从本性中漫上来的渴望。
大海,这相当于是他的故乡。可如果不小心触及到了海水,他就有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下变出鱼尾。
秦珂伸手握住他不自觉就在颤抖着的手,朝看过来的颇有些惊慌失措的人笑了下,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我们也下去看看?”
秦知迟疑了几秒才点了头。
一下车就听见了赵可清脆的声音在念着不知从哪背来的解说词,“……水城所靠着的这片海域,是大洋与大洲的衔接之处,生活着至今为止最丰富的海洋生物,其中有一部分神秘的海洋生物都还未被正式命名,而且历史的记载之中,这片海域上还出现过对月流泪的鲛人,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美人鱼……”
水城,也是当初在度假的秦家夫妇捡到秦知的地方。
喜闻乐见正在忙着搬运行李箱,以及采购好的最近几日的必需品,来回两趟发现少了一个劳动力,找来时就看见秦知一脸苍白地对着大海发愣,双眼放空地呆滞,一动不动,旁边还陪着个美女。
他哼了声表示不满,过来直接拍了下秦知的肩膀,“怎么?秦珂妹妹刚晕机,哥哥就晕海了?还是你想乘机跳进海里变成鱼,从而逃避苦力的命运?”
最近被秦珂刺激得多了,秦知对此类的话已经有了免疫性,知道他不过就是在开玩笑,即使心下有些心虚,脸上也能不动声色。
“没有,”他拉着喜闻乐见朝车库走去,“不是还要去搬东西吗?”
刚走了几步,他又止住步子朝还站在原地的秦珂看去,“我先去帮忙,你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就找个房间先躺一下,我等会去看有什么能吃的……”
他还要接着嘱咐,喜闻乐见已经受不了地把他拖走了,“行了行了,秦珂妹妹是个大人了,不用你这个年纪就来当爹……真是的,秀恩爱也不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好歹我之前还是你妹夫的候选人之一啊,和你是情敌啊情敌……”
温雅正好听见了他最后唠叨的几句,“体贴”地就扔了个硕大的行李箱过去,“就是因为是情敌才要当着你的面秀恩爱,好彻底死绝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来之前就让你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了。”
喜闻乐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满脸悲痛欲绝,“我要罢工!罢工!以此来安抚我受创的小心脏,祭奠这段还没有开始就胎死腹中的爱恋!”
皮皮若顺手就把一床被子放在了他的行李箱上,“多干活也可以麻痹你的身体。”
喜闻乐见,“……”
损友,这绝对是损友!
——
出海的计划定在了第二天,一群人分工明确,男人干重活,女生们都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可惜一拨人里也没几个会做饭的,只能在一旁打下手,感慨着露从今夜白不愧是大神,不仅上得厅堂,还入得厨房,难怪轻而易举地就把z大的人都牢牢地拿下了,不过就是做一顿饭的功夫,也不放心地来看了好几遍。
秦珂的厨艺在一系列任务之后早就锻炼到了五星级大厨的水准,切切实实地感受过“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的真理性,却没想到这句话对女生也同样有用。
嘴馋地尝了几道菜后,赵可已经完全被折服了。
秦珂一边顾着高压锅里炖着的黄豆猪蹄,一边就手快地炸了一小盆肉丸,滤了油渣接着准备做红烧肉时,还能注意到一侧的两个小姑娘看着肉丸子都要发绿了的眼神。
“你们先尝一下味道,要有些淡就直接当菜,咸了就拿来做汤。”
她的话音才刚落,两只手就已经抓住了肉丸塞进嘴里,烫得声音都含糊了,“好吃,好吃,啊好烫……”
她们被烫得龇牙咧嘴,在一侧冷眼旁观着的苏月就哼了声,“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也是够不要脸的。”
赵可把好吃的肉丸子咽下去,干脆地给她翻了个白眼,“你要脸你可以不吃啊,不过我劝你还是吃比较好,免得饿了肚子还影响了别人的食欲。”
另一个小姑娘在一侧死命点头。
苏月被她们同仇敌忾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了好,干脆就起身走人,“不吃就不吃,我看到你们这幅嘴脸才影响食欲。”
她跺着脚步从客厅走向楼上的房间,每一步都像是在地震,想着就算那几个人怎么样,喜闻乐见总不能真让她赌气不吃饭,而朋友的表妹都没有吃饭,z大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来劝一下吧。
她就要等他们都来劝她再去吃饭。
她心里想得好好的,回到房间还特意洗了澡换了衣服画好妆,力求在z大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她上楼时,喜闻乐见正在和皮皮若玩赛车,戴着的耳机震天响,晚饭一上桌更是直接就忘了自己还带了个人来,挥舞着双筷子和专注吃饭的皮皮若抢食。
秦知倒是注意到少了个人,可少的人本就是个碍眼的,一旁的秦珂还因为疲惫有些食欲不振,他忙着让她多少吃一些,更没心思去管少的那一个人。
赵可抢下了最后一筷糖醋藕片,一边美美地嚼着一边感慨——但使龙城飞将在,diewhyyoutry!
——
第二天,老天像是知道他们准备出去大玩一场似的,毫不吝啬地给了明媚又不晒人的阳光,湛蓝的天和深蓝的海水仿佛融合在了一起,没有界限。
秦知本来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出海,可喜闻乐见在他拒绝之后就揽了秦珂的肩,半是强迫着她往外走,一边还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配合一下。
“你不去也行啊,那给秦珂妹妹当护花使者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他用手揉了下秦珂的头,“秦珂妹妹,你不要害怕,等会就算你掉到了海水里,我也会奋不顾身地来救你的!”
默默看着他演戏的皮皮若鄙视地呵了声,“我记得你自己都不会游泳。”
秦珂却是知道秦知不想出海的原因,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别人一起逼他,正要挣开喜闻乐见拒绝,就有人扯了她的手臂,牢牢地把她环到了怀里,牵着她一起朝停着的游艇走去。
秦珂抬头看他紧绷着的下巴,捏了下他握着的手,和转过来的他对视,目光剔透,并无一丝介怀,“你如果不想去,我们就一起回去休息。”
秦知定定地看了会她,别开脸把视线投向远处深蓝色的海面,“我想去看看,”他像是在安抚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去看看大海。”
他的确是在害怕,却更抑制不住那种从心里漫上来的亲近的渴望。感觉整个大海都在诱惑着他。
而且。他又偏头看了眼静好。
他一点都不想把她交给别人,就算只有一天也不可以。他自己就会保护她,保护着她不会受一点的伤害,包括来自他的伤害。
游艇前行了半小时,周围除了海还是海,之前还兴致勃勃的人都失了兴趣,纷纷回了内置的小客厅里玩牌,甲板上只剩下了秦珂和秦知。
秦珂拉着盯着海面发呆的人后退了一步,避开甲板上溅上来的一大堆水渍,“踩上去会滑,小心点。”
她才说完话,就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表情还有些呆呆的。
秦知看着她笑了下,放下刚才的万般心绪,伸手捂了下她被海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在这呆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秦珂目送他走向小客厅,确认不会出现什么变故让他变出鱼尾后,转回身就看向汪洋肆意的大海。
原先的秦知在受到那样的折磨后,是不是也回到了这片海域之中?
说起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家乡吧,比小小的陆地也要宽阔上不少,更加地自由自在没有拘束,而且诸多的传奇里,都把人鱼当成海底的真正霸主,他在海里时,又会是怎么样的样子?而且她好像还没见过他的鱼尾。
她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时,苏月已经就站在她几步之外了。
“秦珂,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仗着自己出身好,处处看我不顺眼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和我抢人?你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多久吗?我从他发第一首歌的时候就喜欢他,每天都关注他,时时都关心着他。而你呢?你认识他才多久?你不过就是看不惯我才要和我抢,我别的都可以忍,这个绝对不能忍,你不要以为用了手段让我挨饿我就会放弃……”
她越说越没分寸,秦珂连反驳都懒得反驳,遇见这种以为“天下皆我妈”的神经病,就只能有多远避多远。
她抬腿就走人,苏月却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就上来使劲地拽了一把她的胳膊,“怎么?你心虚了想要走人?”
她拽了一把后正松手时,船身突然就晃了下,秦珂脚下一滑,顺着歪斜的船身,直直地就越过一米多的护栏,仰躺着就摔下了海面。
秦珂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不远处秦知满面惊慌到血色尽失的神色。
喜闻乐见还真是乌鸦嘴啊,没事说什么她会掉下水啊。
船身突然一晃,在船舱中的众人听见一声尖叫冲出小客厅时,正好看见一个人影落向平静的海面,再也找不到一丝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