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吧。”而后大袖一挥,书院九人便被一股无形之力裹挟着消失在原地,等他们再睁开眼时竟已到了书院。
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满脸不解,剑仙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他于唐国而言,到底是敌是友?
掌教也一脸茫然,自己刚踏入书院后山,为何眼前会出现这许多书院弟子,他们不是应该在青峡吗?
即便于不可能创造出了可能,奇迹般地挡住了南路大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书院。他们不是无距,根本做不到瞬移。
“熊初墨。”三先生余帘冷冷地看着掌教,众书院弟子也跟着齐刷刷看向掌教。
噔噔噔……掌教在他们目光注视中,连退数步。
一对十而且当中还有二先生与三先生两名天启境,结局自无需多说,在原着中他都不会是余帘一人对手,更何况现在书院还以多欺少。
“啊啊啊!”掌教被剑斩为数段,憋屈地死在了书院后山,沦为花草树木的肥料。脸上那个象征威严的黄金面具也被六先生熔了,打造成金边,镶在马桶上,显得那么地高端大气。
这真不是祝诚故意,乃是掌教命该如此。不过他在两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两年应该知足才对,只是有些可惜了那一粒通天丸。
陈某若是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估计得吐血。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他正与大先生在极北之地激烈交战呢。
一场战争,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自不会以任何一方完胜而告终,伐唐联盟也取得了大捷。
唐王死在了渭城。
唐王御驾亲征虽然击退了东路联军,但是自己也伤了元气。其实他一向身体都不怎么好,当年夏天向他下毒时便落下了病根,是夏天用魔宗秘法吊着他的性命,这一场大战下来暗疾猛然发作,直接要了唐王性命。
“马士襄,我今天传位给小六子,你作为见证,持我手书遗诏助他登基,遗诏一式两份,另一份保存在国师手中。”这是唐王的遗言。
“臣遵命。”马士襄领命,可他并未能做到。
崇明太子得知唐王驾崩,哪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再次发起了攻势。马士襄马将军作为守城将军,带领渭城大军奋勇杀敌,为皇后以及下一任唐王小六子杀出一条血路,成功护送了他们出去,可他自己则永远留在了渭城。
他到死啊,也没离开这个地方。不过这样也好,无需埋骨他乡,他的魂还能守在这里。
宁缺与皇后撞见,他这位曾经的渭城兵卒继续着渭城唐军未完成的使命,带着皇后与小六子奔赴唐国继位。
可在他们前往都城的路上,唐国都城已有新皇登基,乃是大皇子‘李混元’,也即是监囯公主‘李渔’的亲弟弟。
她篡改了遗诏立了自己亲弟弟为皇帝。这事在皇家很正常,李渔也堪称厉害,即便这么做了,也没人敢有微辞,而且他做的很隐蔽。
看守留在都城遗诏的国师李青山说:“只要唐国不动荡,全凭公主安排。”唐国现在风雨飘摇,真的经不起内乱。李渔的势力十分强大,比皇后势力强大很多。
“陛下,我对不住你。”李青山在当天,于篡改遗诏的愧疚中身死,随了唐王而去。
西路与北路两路僵持着。
西路的曲妮终究是知命境大修行者,高端战力这边齐四爷远远不如,所幸兄弟们韩勇,这才挡住。
北路,隆庆虽是人杰、枭雄但面对经验丰富的唐国镇国将军还是有些不敌,只能保持守势。
朝小树抱着剑,直愣愣地杀入了燕国皇宫。托燕国对唐国痛恨的福,太子崇明带走了禁卫高手,燕王身边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修行者。
“噗嗤”朝小树一剑斩下了燕王头颅,也算是为唐王报了仇,只是他脸上的伤痕又多添了一道。
祝诚得到这个消息,不禁赞叹一句:“好一个孤胆英雄。”想起与朝小树初见,不免起了爱才之心,或许……
“你们是什么人?”马车行到一处村子,有那老弱妇孺拿出棍棒,将马车团团围住。
他们村里的青壮都去参军了,只剩下他们这群老弱妇孺看家。他们恨啊,恨自己不是男子,恨自己老的太快,恨自己长的太慢,没资格去当兵。
不然为这国家战上一场,杀几个西陵妖人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一辆马车闯进了村子,他们立时发现不对。现如今哪里还有马用来拉车,都送去了前线或作战马,或作押送辎重之用。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天色已晚想在村中借宿,我们是去都城支援的。”山山探出头来解释道。
像这场面,需得山山这位甜美的小姐姐出场,这样村民们才能放下警惕。
“去都城?不行,你们不准去。”村民一听立时间不干了,去哪里不好非要去都城。我知道你们是不是敌国的奸细,真要帮助唐国也该去前线杀敌,去什么都城。
“下来!”
“下来!”
村民们拿着棍棒,呵斥着山山下车。
山山环顾着这群宛若恶狼一般的老弱妇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总不能画一道符将他们杀了吧。
说道理又说不通。
“我来吧。”祝诚走出马车。
“果然是奸细,抓起来,抓起来!”见得马车里走出一名背剑男子,村民们更加确定,祝诚与山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好啊,好啊。不能去前线杀敌立功为国家做些事,抓两个敌国奸细也算为国战出份力了。
“当道理说不通的时候,就只能付诸于武力了。”祝诚看着这群‘愚民’笑了笑。
愚,并不是愚蠢,而是死心眼、愚忠。
唐国屹立几百年是有原因的,如此强大的向心力、凝聚力是任何国家都没有的。
祝诚轻轻地拍了拍马背。
“吼!”冰冰显出原型,冲着怒吼一干愚民怒吼一声。只觉得一阵大风起,直刮的他们连连后退。
“嘭嘭嘭……”
风停而街净,愚民们呼啦抄一下子,紧闭房门躲回了家里,用棉被将自己捂得严实,在其中瑟瑟发抖,像极了受惊的鸵鸟。
口号嘛喊喊就行了,他们终究不过是百姓罢了,面对龙这种不可战胜的存在,除了逃跑实在也没别的办法。
至于说什么屠龙,连面对冰冰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屠龙?
“诚诚,你也不知道温柔些。”山山嗔怪道。
“冰冰,怎么不知道温柔些。”祝诚好一记甩锅。
“唏律律……”冰冰化为马,打了个响鼻懒得搭理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