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再给你商量个事呗。”尚梓姝吃着爸爸刚炖好的牛肉,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说话都有点狼狈了。
“元宝,你说吧,是不是又想买什么东西了,给爸爸说,爸爸给你买。”
说到这儿,尚富海贼头贼脑的左右瞅瞅,他凑到闺女身边,小声说:“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钱,金宝他不争气,非得去学医,毕业后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等过几年,爸爸把这些私房钱全部留给你!”
他的私房钱可不少,最早的海菲资本一直游离在宝菲集团之外,这个由韩正宇所领导的资本投资公司,给尚富海摄取了大量的金钱。
再加上后来由陈静姝所主导的金元资本更是和海菲资本一明一暗,联手攻城掠地,其所赚取的财富超乎了世人的想象。
尚梓姝听到爸爸这么说,她也来兴趣了,朝门口瞅了一眼:“爸,我妈还没回来呐,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钱啊?”
“咳咳!”尚富海骤然听到闺女的问题,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爸爸也不知道有多少。”
“切,爸你没钱就别装了吧,还说什么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少私房钱,我还不知道你,有点钱就转给我妈妈了,宝顺物流扩张的那几年,你私下里给我妈转了多少钱,真以为我不知道嘛。”
“再说了,我都二十多了,是那么好糊弄的嘛!”尚梓姝压根不信。
她刚说完,就想起了正事:“爸,别再打岔了啊,咱俩商量一下,你以后别再叫我元宝了,行吧?”
“为什么呀,不挺好的嘛!”尚富海不解。
尚梓姝强调了一遍:“爸,我都大了,你再元宝元宝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小孩子呐,再说了,元宝它也不正式啊。”
“啧啧,你这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行吧,那以后顶多人前不喊你元宝了。”尚富海有点落寞,闺女是真长大了,都开始嫌弃小名不好听了。
尚梓姝撇嘴,露出俩可爱的小酒窝来:“爸,你很没诚意哦。”
“快吃你的牛肉吧,我得给你妈打个电话,天都快黑了,你妈怎么还不回来。”尚富海唠叨着,有点担心,摸出了自己的老古董智能手机。
这可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在现今这个虚拟手机大行其道的社会,这种老古董智能手机已经不多见了。
拨通了电话之后,那边就有个声音传来:“大海,我快到家了,你就别一遍遍的打电话催了。”
“元宝回来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平时总嫌弃元宝一心工作不着家,你今天怎么不着急了。”尚富海叨叨他。
果然,徐菲一听说闺女回来了,在电话里就能听到她喊了一声:“玲玉,再快一点。”
阮玲玉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跟着她,给她当贴身保镖,现如今这二十年过去了,阮玲玉还是她最信任的保镖。
不多会儿,徐菲的车就停在了别墅区停车坪了。
这也是一辆国光新能源汽车主打的顶级系列电动车,车门刚打开,徐菲就迫不及待的从车里出来往别墅里跑。
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她身上就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边跑边喊:“是元宝回来啦,元宝,你在哪里啊,妈妈可想你了。”
“妈,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呐,你是巴不得我在外边别回来吧。”尚梓姝撇嘴,心想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尚富海听到闺女这么说,在旁边压着嗓音说她:“元宝,怎么和你妈说话的,我看你还是欠打吧。”
徐菲好不容易看到闺女了,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招招手:“元宝,给妈妈说说,找对象了吗,要是还没找的话,妈妈给你介绍个门当户对的,怎么样?”
尚梓姝一听,脸色都变了,父母咋都一个德行。
下一刻,她连最喜欢吃的牛肉也不吃了,抬手打住了徐菲没说完的话,她说:“妈,你要是再提这个事,我可就走了啊。”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是图个家里清静,和你们说说话,你怎么和我爸一样,一个劲的叨叨我找对象的事,说的我好像嫁不出去了一样。”
徐菲眉头往上一挑:“咋着,你还想当一辈子女光棍啊,那可不行,咱尚家在全球来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打光棍算怎么回事。”
“咳咳……”尚梓姝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呛的说不出话来,她妈可真彪。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徐菲又忍不住叨叨起来:“你弟弟可真不是个东西,学了几年医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元宝,咱家这些家业可就都指望你来继承了。”
“妈,咱能不能别再说这些话了,你们两口子要实在花不完,大不了把钱给捐了算了,我天天躺钱堆里,也花不完啊。”尚梓姝一脸的郁闷。
她大小就不知道‘缺钱’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上学了以后,从小学开始,她就在宝菲小学开始了她的义务教育生涯,直至最后从宝菲大学毕业,她愣是不知道‘没钱’是一种什么体验。
可就是这样,她亲爹想把宝菲集团转给她,她亲娘也想着把宝顺物流转给她,莫非她弟弟金宝那家伙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从一开始就不是亲生的?
晚上,母女俩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尚富海则去了书房,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数线条,他好无聊。
主卧里,徐菲问她闺女:“元宝,你给妈妈说实话,你真不知道你弟弟去哪里了?”
“妈,我骗你干嘛,再说我现在也巴不得抓紧找到那个臭小子,把他给揪回来继承宝菲集团,还有你的宝顺物流也给我弟弟吧,可别给我留着了,我要是真想赚钱,就和你们二位一样,我自己创业去。”尚梓姝一副我很不屑继承这些财产的模样。
把徐菲给逗笑了。
“你们姐弟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徐菲睡觉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
与此同时,在济城的某家医院里,尚清远刚刚给一名受了皮外伤的病人处理完伤口,最后缝了四针,全部处理完后,他还叮嘱病人回去后好好休养,按时吃药,不能沾水。
“清远,你忙完了吧,该下班了。”急诊室门口过来一位穿着素色长裙的年轻女孩,一米七左右,她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叫何淑琴。
“淑琴你再等我一会儿,外边还有个病人等着处理,忙完就走。”尚清远说道。
女孩一听,不无埋怨的撅着嘴:“怎么还有啊,这都快六点了,你应该下班了。”
“好了淑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了,病人已经等着了,我给他处理完就走。”尚清远再三保证。
何淑琴有点闷闷不乐的说:“那行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给我说一下。”
“安啦,你就在旁边等我一会儿,给我五分钟!”尚清远用手比划了一个‘oK’的老套手势,偏偏何淑琴就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