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来不喜欢意君坊的货了,而是因为这翠颜斋更会做生意。
翠颜斋的货更多更齐全,另外这人手方面也大气,很多时候用不着他们亲自出来购买,东西便直接送去府上,财大气粗,哪怕一年结一次账,这翠颜斋都能等得起。
相比之下,意君坊虽是老字号,但银钱方面确实不大宽裕,也越发没有翠颜斋气派。
当然,意君坊的东西用着也不错,他几个妹妹也都夸赞过,只是碍于这城中有些地位的人家买的都是翠颜斋的货,他这几个妹妹也就不好例外了。
怕别人笑话。
“少爷,意君坊毕竟是个铺子,如今人家生意也是不错的,您可知道那做香皂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吗?”魏柴连忙又道。
“你说说?”那人好奇道。
“我去意君坊打听过呢,那姑娘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儿子,只是天生慧质兰心,凭借着些手艺赚钱,要不然日子都过不下去!而且还听说,翠颜斋这边想将方子买过去做出来然后再高价卖给……卖给你们……”魏柴连忙又道。
这事儿的确是他打听的。
早先这翠颜斋对外侮辱宋缨和意君坊的名声,意君坊自然也不会傻等着被人算计,便也同样用了这一招对付了出去。
意君坊的常客或是附近一带,大多都是知道这事儿的,所以魏柴想要打听出来也不是很难。
那些客人们一听,眉头皱着,心头都有些不悦了。
魏柴也知道自己现在抓到了要点,因此连忙道:“我这些话绝对不假的!满城的胭脂铺子,就属这家卖的最贵,可东西与别家差距其实也不大!”
这话一说,有过路的听到了。
也忍不住冲着那掌柜道:“这人虽然挺缺德,但话倒也实在,同样都是青丝膏,那意君坊的价位是五十文和一百文的,你们家却是四十文和五百文的价,那五百文的发膏我也用了,效果倒也不比意君坊的好多少。”
说道这青丝膏,不少客人都心有体会了。
今儿这里头还有不少小姐和贵妇,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摸了摸发丝。
这翠颜斋将青丝膏琢磨出来之后,便将东西送上府邸给她们试用了,问了价格,说是五百文,当下也觉得贵,可这翠颜斋却说,东西与意君坊不一样,里头放了好些养发的好东西……
可这家里的下人有不少用着的是意君坊的货,闻起来……
似乎没多少差异。
只是主子与下人总不好用同一种东西,便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但现在被摆在明面上说,就好似她们这些出身富贵的就是傻子一般,与下人用着一样的玩意儿还得付更多的银钱?
掌柜的脸色早就变了。
“天地可鉴呐!我们家的东西真的不一样!几位夫人也用过吧?那意君坊的便宜货怎么能比呢!?”掌柜的着急道。
几位脸色都稍有不悦。
其中一个碍于脸面,道:“东西好不好与价格无关,早先也是相信你们翠颜斋的口碑这才用了的……不过我瞧着怀疑你们家东西有问题的不止一个人,可见……倒是我误信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