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可更崩溃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霍王爷的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果真是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们，一会儿带着他们的人去逛茶园，一会儿带着他们去山货坊，几天之后，竟然又去了个万灵斋，一个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卖什么东西的铺子，有什么好逛的？！
霍四象提前预定了许多香皂。
这会儿亲自带着人去提货。
“这东西便宜的很，如今咱们庸城这边，几乎是家家都有，我替你预定了一万块，若非他们家有个大大的香皂作坊，如今都赶不来这么多的货物呢！”霍四象看着这些香皂，“往车上拉！掌柜的，若是还有多的，也尽管卖给他们，我们不差钱。”
“……”王管事笑容已经挂不住了。
他差钱！
这东西，零卖二十文一枚，霍四象给他谈下的批发价是十八文，他总觉得吃亏了，他买这么多的量，十五六文才是应该的吧？
但他还不敢问。
好在，这东西便宜，上万枚香皂也才一百八十两。
可问题是，这玩意还挺占地方。
拉了这么多香皂，别的东西他怎么放？！
运灵这会儿看出霍四象使得眼色了，厚着脸皮，道：“来我们这里预定香皂的，如今许多可都是两万起步，若不是看在霍大人的面子上，这一万……我们都不卖的。”
王管事眼皮子打颤：“一万还不卖！？”
你确定采购了这么多香皂，他转手能卖的出去？！
“王管事啊，这掌柜的可没说假话，我不是瞧着你头一回买嘛？怕你心里不安，所以要的少了些。”霍四象其实不太懂这香皂生意，发现自个儿买少了，立即改了口。
“我们万灵斋做的是平民百姓的生意，来往的商队都比较普通，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求得便是这量字，庸城附近各地又固定的商队每月过来拉货，每家每次一拉便是五万，除非是那些小货郎，每次会几百枚的拿。”运灵一脸淡定。
他这话，说的可不假。
像眼前这种大商队利润高，风险也大。
做香皂生意的商队就不一样了，从他们这里拿货，赚的就是个跑腿钱，不多，但普通百姓嘛，就已经很知足了。
东家就是觉得这些商队赚的不多，所以他们不会大老远的过来拉货，只能卖给周边几城，所以还想着等妖怪多了，就在各地都开铺子，这样更好赚钱。
“京城离此地遥远……”王管事有些头疼。
若是近，拉这些货不是大事儿。
可这么远，回程的时候又得耽搁时间不说，还得耗费人力物力，占了这么多的车，他也不好再购置其他东西，那可咋办？！
“也是，你们这么多人，拉着东西去京城是远了点……”霍四象叹了口气。
王管事眼前一亮。
“不过……买都买了，也让京城的人瞧瞧我们庸城这边平民百姓用的东西！这一万也不算多，对王管事来说那就是芝麻粒儿般的小生意，不大要紧吧？”霍四象看着他。
“不……不要紧……”王管事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