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一直就很淡。
淡的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他缓缓伸出自己手，修长五指张开，就连手上的皮肤都细腻平滑，瓷白无暇。
但他只是望着乔今笑：“是不是需要收死气了？”
乔今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可她没有急着伸出自己的手，只是看着宋砚青道：“我想从你身上看一点东西。”
宋砚青：“你想看什么？”
乔今垂眸，复又抬起，那双眸子里有异样的情绪：“罗刹界！”
“罗刹界？”
这个陌生的词汇，让宋砚青显得有些讶然。
“我上次救你的时候，就很奇怪，你的身边为什么会有罗刹界的魔在觊觎。”
当时的宋砚青已经快死了，她见到了罗刹界的魔。
一般来说，罗刹界和现实世界不会有交集，只有灵念师才是两个世界的媒介。
魔会通过灵念师心中的恶念才达到自己目的，从而引诱灵念师魔化，最后回收魔化灵念师的灵种回罗刹界。
可在乔今的记忆中，罗刹界的魔不会和一个人类产生直接接触，更不会待在一个人类的身边。
她倒是以前听说过类似的情况，不过……
魔是直白的，它们会这样，那就说明宋砚青身上一定有什么引得他们这么贪婪的点。
他死后，这些魔也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魔？”
宋砚青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煽动，从那双深邃的眉眼里折射出的是浓浓的疑惑：“还有魔的存在吗？”
可提到魔，他已经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
那些东西，如果说不是魔，他自己都不信。
“是魔。”
此刻的乔今，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她的声线原本是空灵干净的，这会儿递增了这层朦胧，就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响起来一般。
她的手抬起，缓慢的伸到了宋砚青的脖颈旁。
他的脖颈修长，就连突出的喉结，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却又瓷白透骨，皮肤薄的仿佛连脖颈下的血脉纹路都能看见。
宋砚青只是微微蹩眉，那双手触到脖颈的时候，是乔今冷静的声音：“不用怕，你会看到的。”
他其实并不害怕，只是有些不习惯有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
不过仅仅两秒钟，他便平静下来。
他知道乔今的与众不同，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只是抱着占自己便宜这么肤浅的想法。
他也想看到，乔今会让自己看到什么东西。
当那双手触及他的脖颈，带来微微的凉意，她动作温缓，避免自己给宋砚青一种想掐死他的错觉，而后大拇指缓缓按压到了那块突出的喉结上，因为怪异的感觉，宋砚青喉结上下动了动。
她感受到那股明显的挪动，双眸一阖，再次睁眼，宋砚青清清楚楚的从她眼底看到了红点闪烁，那红点勾勒出一个怪异的图案，只是短短一瞬间，却让人为之震动。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喉结滑入，带来一股明显的凉意。
周围天地忽然变得暗淡，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它们原本的色彩，变得灰败的一片。
周围，是狰狞的恶魔，恐怖的嘶吼，以及望着他们，恶毒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