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云南的纳西族的小镇上,父母都是纳西族人,是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
可她却感觉云南有那么多的少数民族,那么多的美丽传说,都和她的民族毫无关系。
听老人讲西双版纳的丛林中,生活着一种美丽的鸟,叫做“犀鸟”。
它们雌雄相对,终生不离,育雏雌鸟如人类产妇足不出屋,饮食起居全由雄鸟操劳。
若其中一只遇害,另一只便不思饮食,到处寻找,边飞边鸣,其声如泣如诉,令人心寒,寻侣之鸟哀不思归,直至气绝身亡。
因此,傣族人都称为钟情鸟。如此美丽的爱情故事,甚至得到了近代历史人物的真实演绎:陈圆圆一个外乡人,都为了她生活了十九年的第二故乡昆明所感染,成为一道爱情风景。
为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无奈于当年为她不惜冲冠一怒的白皙通候,如此乱性,近千的后宫佳丽,出家修行。
最后,以死相报投池自尽,安睡于荷花盛开的莲花池中。
传言,被葬于昆明池畔,第二年,池中曾绽放朵朵并蒂莲。
永远的阿诗玛,蝴蝶泉,无论是坚贞不渝,还是咬手表爱,还是花为媒的三次婚礼的深远久长,这些美丽的爱情故事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还有南国幻境,世外桃源的香格里拉的传说;边陲的茶马古道的历史,那些更加意味着云南人不朽的开拓精。
这些令她一个云南女子感怀的骄傲,却又常常被自己纳西族这样的出身打磨掉。
但是,她认同一点:
云南是那个离梦最近的地方。
因为云南有了火把节----使梦想得以弘扬和向万能传畅,这也是彝族,白族和哈尼族等共同的节日,这个大火把来照亮一年的时间,带来一年的光明与幸福,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万象通达,这正是“火把压岁”的寓意所在。
谚语里的火把节,是眼睛的节日----人们认为,火把能把人们的愿望,要求及其他信息传递上天,从而连接天与地,天与人。他们要通过火把,照田歌舞的形式表示对英雄天神的尊山崇,并祈求天神的庇护和保佑。
所以她相信,是火把节,也让她身为云南人成为了世界上最梦想最近的一个幸运之人。
所以,她不仅是个有梦想的女孩,更是一个坚信自己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是幺女,她的上边还有七个哥姐。从她记事起,母亲就已是满头的白发。
也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许,这样子一个特显苍老的母亲带给她的,是额外的不安全感,所以,她从小就懂事,勤劳。
小的时候,感觉糊口绝对是个问题,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受了寒,所以,她没有喝过母亲的奶水,又赶上挨饿,每天跟着哥姐们抢菜粥喝,因为仅有的一点粮食还要省着给外甥和外甥女们吃。
她的母亲由于终日劳作,比同龄人还要苍老。五十左右的年龄,就象年近七旬的老婆婆。
她也没有从母亲那里得到过格外的关爱,从来都是把好吃的,好玩的让给外甥和外甥女。因为,母亲的身体和年龄已担负不了这样的一个大家庭的支出,很多支出是靠家里已婚的大姐来支撑,而她的孩子也必然是母亲最娇宠的对象。
记得,一直念完高中,她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书包,本子,和笔也都是哥姐们用过的,不能再破的学习用具了。
她最怕的就是每年3月1日的早晨,因为那是每个新年后的新学期首日。
同学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新衣服,新鞋袜。而她,低着的头,经常看到的是自己穿着的那双比自己脚还大出几码的破旧的鞋,本能的缩在椅子下面。
那个时候,她就想,长大了,要靠自己穿上比这里还要美丽的衣服。
云南素有“民族博物馆”之称,26个民族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生息繁衍。
云南各少数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创造出风格迥异,特色鲜明,绚烂多姿的民族服装服饰。
它们犹如绽放的百花,千姿百态,各具风采,璀璨夺目。竹楼边的傣族少女身着清新明丽的紧身上衣和筒裙,把女性特有的身材曲线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苍山洱海下的白族妇女把下关的狂风,艳美的山茶,苍山的雪峰,洱海的碧波都统统糅合进自己的衣裳,大山深处的彝族姑娘在绚烂的山花中获得美的启示,让各色花卉满身绽放,构成一幅人在花间,人花媲美的图画景颇女子衣服上缀满了银泡,仿佛是天际灿烂的群星......
这些手工精心缝制的服装服饰,既反映了瑰丽多彩的民族风情,又使观者得到艺术的享受。
可以说,他们身上的一针一线,寄托了自己一个个美丽的梦......
可是作为一个贫穷的纳西女孩就象在花丛中飞过的蝴蝶,暂时与美丽无关。
然而,早晨的上课铃响以后,那就是她的世界。
课堂上她是公主,因为她的成绩总是第一。
所以,她也经常昂着头走路,对没有玩具、没有漂亮衣服,有的只是早来的成熟。
可是,她知道,在她的心里,坚信将来这一切都会有。
至今她还记得有一张贴在家增上的年画,上面有个穿着极漂亮的粉色裙子的小姑娘,那是她永久的一个梦——
一定要穿上比最美丽的云南服装还要漂亮的衣服。
但这梦里,不能再有母爱。因为,只有这个是不能自我奋斗的。
想到这个字眼,她的泪水经常在眼里打转,她感觉自己是个聪明、漂亮、懂事的孩子,如何会生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家,但从那一刻起,她真的好想长大。
成长好漫长,上了初中,她拚命的学习,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这个默不作声的小丫头的内心。
看到她的好成绩,她的母亲也为她高兴。
但是,她知道,虽然她考了全镇第一名,可母亲还是曾劝过她弃学回家帮工。
她的老师来做了几次工作,又把学费都帮她免了,才得以让她再次踏入校门,她不知偷偷的哭过多少次。
那些个流泪的夜晚,她真的有些恨这个家,甚至这样的一个母亲。
她严格要求自己的学习成绩,因为,那里会是她所有的美丽的梦,包括那张年画带给她的幻想。
记得一次英语成绩考了第二,当时,老师是把几个不及格的同学叫到前面,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手板,她却也走到了他们中间,率先开起了自己的手板,眼泪横飞,越打越起劲,还是老师硬把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