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握着手中的教鞭,上下打量了下秦夙,“那个叫听雨的家伙应该给你说了吧,我对你们那些所谓的感谢丝毫不感兴趣,就算你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听着对方嫌弃的语气,还有那种赶苍蝇似的架势,让秦夙隐在面具下的眼角微微的挑了挑,
“姑娘为何一定要拂了别人投递的好意呢?”
“因为不需要。”墨兰看了看夜色,听了那么久的墙角,她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秦夙看着墨兰不耐烦的态度,无声的弯了下唇角,“今日白天你说不需要我或许相信,但是今夜之后,我觉得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你什么意思?”
听着秦夙的语气,墨兰猛地握紧了手中的教鞭,这丫什么意思,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墨兰盯着面具内那双幽深的眼睛,神情戒备,但凡他说出的话让自己不满意,她随时都能动手杀了他。
无非就是动用一下武器的事儿。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救了我们一次,我也可以救你一次,一还一报,刚刚好。”
秦夙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涌出的杀意,心里一愣,他有这么可怕么?
要不是听雨一直念叨,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出来瞧瞧。
哪知道这丫头胆子这般大,不但夜探郡主府,还听人家半夜墙角。
到了陈家,更是嚣张,竟然连人家的书房都搬空了。
咳咳······虽然并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并不妨碍自己的判断,还有书房内突然出现的迷障,处处透着诡异。
好奇心的驱使下,才让他跟了一条又一条街。
墨兰看着那双好似洞察一切的眼睛,心里一沉,眼里的戒备更甚,
“你都看到了?”
被人点破,秦夙神色尴尬了下,好在有面具当着。
说实话,像今天这种行为,与他来说已经够反常了。
“该看的我都看到了,不该看的本人什么也没有看到。”秦夙看着墨兰,轻启薄唇,谁还没点秘密呢。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姑娘与我们有恩,如今你遇到难处······”
不等秦夙说完,就被墨兰打断了,“我说了,我不需要,也请你们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
“姑娘今夜做了这么多,真以为陈家还会选择吃哑巴亏?就算江勉不替他出头,他也会竭尽全力追捕你。”
搬了人家的私库,等于断人后路,陈家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帮我?这位兄台,不是我看不上你,就目前而言,我觉得你还是顾自己吧。和你比起来,我这点麻烦真的不算什么?”
想起那些死士,墨兰看着秦夙的眼神就充满了揶揄,都自顾不暇了,还装~
看着墨兰调侃的眼神,秦夙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尴尬,就好似被人窥透了心思,无法掩藏。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说话,还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果然,虎落平阳被······咳咳,比喻不太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