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看着老大询问的差不多,这小二明显又是卖消息挣赏钱的,她也没小气,又掏出一觉银子扔给他,
“行了,先下去吧,有事儿再唤你。”
“哎,小的告退,”小二接过银子,立马退出房间,果然是出手大方的客人。
得了赏银,知道墨兰要出去溜溜,小二立马热情的指了路,出了酒楼向西,就是沿江河岸,灯光下的江景也是很吸引人的。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墨兰忍不住看向寒霜,“你不知道岳家搬家的事儿?”
“不知,我以为他们舍不下凉京城,皇城脚下,富贵扎堆,也是最能圈钱的地方。”寒霜眯了眯眼,“如果说岳德文害怕了或者说心虚了,根据他的人性,我保持怀疑。”
“你不是去报仇了么?毕竟当年参与者都让你弄死了。他们怕步入后尘,挪个窝,也不奇怪。”墨兰喝口茶,做了亏心事,可以瞒过天下人,但是却无法瞒过自己的心。
“哼,如果我想杀他们,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人揪出来,剁了。”对于人渣,她从不客气。
“呵~,这下可热闹了。”
墨兰靠在椅子上,下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教鞭,因为汪文珏,她和汪家已经结了仇,就是不知道汪家对汪文珏的死是什么态度?
出来这些日子,天角峰一直被江勉保护的很周密,没有被任何外来势力打扰。
难道汪家跟宋家一个态度,压根都不在乎失去一个儿子?
“走吧,上街溜溜食,刚好也体会一下这江郡的风土人情。”墨兰站起身,看着神色冰冷的寒霜,不经意的问道,“岳德文有几个儿子?”
“岳玲珑有两个一奶同袍的哥哥,都被我杀了,这个岳群是岳德文小妾生的儿子,那就是废物一个,我懒得动手。至于这两年有没有新出生孩子,我不知道。”
没想到,两个长兄死了,他成为唯一的儿子,倒是嘚瑟起来了。
听着寒霜的解释,墨兰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岳德文的正室夫人生的儿子都被杀了,岳德文不得不把庶子抬上来,就算是废物也是继承衣钵的人。
两人走到大街上,果然如小二说的一样,街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时不时地还有丝竹之声传出来。
枫桥酒楼本就是在繁华的闹市,距离江边很近,那些丝竹之声就是从哪些画舫里传出来的。
沿江两岸的柳树上,挂满了各色灯笼,岸边人头攒动,很多小商小贩穿梭在人群中,兜售一些小玩意。
人来人往中,有风流书生,也有大家公子,成群结队,夜伴游江。
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地还能看到一对对夜会的情侣,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河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艘装潢豪华的画舫,甲板上,站着一群群衣着鲜艳的女人,浓妆艳抹,莺莺燕燕,嘻嘻哈哈。
看到俊俏公子路过时,她们就挥舞折扇,甩着水袖,有些胆子大的直接抛手绢,笑嘻嘻的招揽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