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年纪大了,荣休在家,还是寒霜出面,才把人请来的。
看到墨兰,他微微躬了躬身,继续守在门口,浑浊的眼神微微眯着,注意着来往的行人。
墨兰刚走到内院,宋简就迎了出来,
“老大,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怎么样?兄弟们可还适应?”
自从跟秦夙聊过之后,墨兰思索再三,还是调派了人手过来,以防万一。
“老大放心,没有任何人出现水土不服问题。”
宋简看着墨兰,拍着胸脯保证,他虽然不知道老大具体的安排,但是保证后方稳定是他的职责,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
“做的很好,这些天在外溜达,可发现异常?”
“老大,没什么异常,倒是听说了不少关于秦府的流言。”
宋简说着,看了眼墨兰的神色,见她没有反对,才继续念叨,
“大多都是说秦世子中毒的事情,好的坏的,说什么的都有……”
听着宋简叙述,墨兰点点头,现在正是双方打心里战的时候。
有时候,百姓间的舆论也不能小看。
只要引导的好,也是一大助力。
“你们做的很好,其他的不用管,继续关注便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努力从中吸取经验。”
“是,老大。”
接下来的日子,墨兰依旧游走在凉京的大街小巷,吃吃喝喝,眼睁睁的看着凉京内风起云涌。
这天刚醒,墨兰就得到消息,大王子被下天牢了。
罪名是谋害世子,忘恩负义,薄情寡义!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谴责折子也到了朝堂。
厚厚的一沓压在龙案上,看的纪国君脸色阴沉。
因为所有的折子都一个意思,全部谴责大王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不忠,枉顾朝廷律法,残害臣子,给朝廷抹黑。
不孝,枉顾长公主养育之恩。
不仁不义,枉顾兄弟之情,缺乏仁德之心。
一连串的罪名定下来,大王子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任谁都知道,这些折子明面上谴责大王子,实际上却是指责朝廷不顾及君臣情义,卸磨杀驴。
折子呈上来时,御史台直接跪谏,直言大王子残害忠良,让君臣离心,混乱超纲。
长此以往,将不乱国之相。
纪国君看着下面黑压压的臣子,脸上的愤怒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不介意牺牲一个儿子,但是却不愿意让人如此压迫。
国君做成他这样,内里全是憋屈。
最后,只有把儿子压入大牢,才暂时压住舆论。
可是没过多久,各地就开始骚动不断,周围的几个邻国频频试探,扰的地方百姓苦不堪言。
当地郡守接二连三的上折子,要求朝廷派兵镇压,否则,边关堪忧。
纪国君手握折子,青筋暴起,他也想派兵镇压,但是手中却无人可用。
看着朝堂中站立的臣子,此时个个跟只鸵鸟似的,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
平时没事吵吵嚷嚷,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现在大敌当前,都成哑巴了。
纪国军扫视一圈,忍着砸东西的冲动,看向一旁如老僧入定的秦公。
现在,唯一一个可以精兵出征的就是他了。
“秦公,对于边关之事,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