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王的询问,众人鸦雀无声。
一个个的全把头低了下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现在兵权都在大司马手中,他们就算说了,也无用。
一个弄不好,还要得罪炽手可热的宋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国君看着一个个缩头乌龟的臣子,脸色短时黑了,猛地把折子扔在龙案上,“孤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的哑巴了?”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看看他这些臣子,关键时刻,每一个能用得上的。
国君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眼神定在了秦公身上,抿了抿唇,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秦公,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秦公睁开眯着的眼睛,躬身一礼,“禀大王,老臣无能,不能为大王分忧。”
国君:“······秦公这是何意?朝廷有难,秦公要坐视不管?”
说出此话之后,国君的脸色沉了下去,满眼都是威胁。
“大王误会老臣了,老臣年迈不说,手中并无兵权,无法领兵抗敌,现在所有兵权都在大司马手中,此时大司马人在边关,整跟越国开战。如果分一半兵力赶赴周国边界,也是可行的。”
秦公说罢,扭头看了眼立刻对面的相国,微微一笑,“相国以为如何?”
当初宋家是他举荐的,如今出事,相国想置身事外,哪那么容易?
相国眼睁睁的看着球提到自己身边,又不能不接,秦公传递过来的眼神很明确,人是他引荐的,他脱不开身。
作为一国之相,他也不是无脑之人,纪国兵力有限,除了守护皇城的兵力,其余的全在各地驻守,如果临时调派其他兵力,势必会引起项国的注意,万一三国群起而攻之,纪国不战即败。
“启禀大王,秦公所说之策,并无不可,越过和周国本就相邻,双方距离我朝边界都不是太远,如果让大司马兵分两路,同时震慑边疆,此乃上策。”
国君听着相国的提示,沉吟一声,最后点头,“以卿之见,拟旨。”
“遵旨。”
即便朝廷给了对应之策,周国屯兵边界的风声依然不胫而走,弄得整个凉京城人心惶惶。
不管周国和纪国能不能打的起来,但是大军压境是事实,局势依然危险。
如今大敌当前,强敌环绕,纪国上下,已经不稳,时间一长,必出乱像。
朝堂上,气氛更是紧张,朝臣眼睁睁的看着大王一天比一天烦躁,一天比一天阴沉,就怕不小心撞到枪口上,不是被训斥,就是罚奉降职,一个月下来,已经没人敢随意开言了。
墨兰走在街上,看着急色匆匆的百姓,心里叹气,自古以来,战争开始,最受伤的依然是百姓。
她猜测到秦夙的目的,也知道秦夙的打算,国君欺辱秦家,他咽不下心里的憋屈。
他想让国君清醒,看明白天下的局势,如今纪国四面楚歌,秦府依然巍然不动,态度明确,国君就算生气,也没有办法。
是他先卸下秦家兵权的,如今让他开口,就意味着妥协跟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