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兰坚决的态度,秦夙一度怀疑,那晚两人互诉衷肠的事儿是不是做梦?
这女人的眼神,怎么一点看情郎温柔都没有呢?
“都说富贵险中求,如果事成之后,我许诺你畅行天下,无阻无挠呢?当然,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书面承诺,签字画押的那种。”
秦夙说着,直接坐直身体,定定的看着墨兰。等平定天下,他许她后位,到时候,他们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你想干嘛?不是想让我造反吧?”
墨兰学着他的样子,也坐直了身体,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浑身上下,哪里长了反骨?”
墨兰敛下眸中的情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停顿了一会儿,再抬头,眼中虽然带笑,但眸底已经清明一片,事关生死存亡,她从不马虎,也从不将就,更会掺杂任何感情。
“咳咳······如果你真是想跟我合作,让我带头造反,然后共享江山。秦夙,容我说句大话,我要是真有这么大的心,直接自己起义就好了,干嘛为他人做嫁衣?”
就算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秦夙也不能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吧?
让她顶着造反的名头,为他打江山,就算自己得到无上的功勋又如何?依然是屈居人下的臣子,如果她真有这么大的野心,何不自立为王?
听着墨兰的语气,看着她眼中的不赞同,秦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无情无义之徒?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什么为他人做嫁衣?难道在这个女人心里,他依然是外人?
既如此,为何又撩拨他的心弦?
把人心勾走了,现在又反悔,自己到底算什么?
突然之间,他心里有点不确定了,那晚两人互诉衷肠,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墨兰看着秦夙情绪激动的样子,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呃?你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造反?”
这家伙弄得就跟被人抛弃了似的,看着怪怪的。不过,既然不是让她造反,其余的都好说。
秦夙:“······你以为造反是这么容易的么?”
有时候,他真想扒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寻求的帮助,秦夙突然间泄了气,其实墨兰想的也没错,他这次需要的帮助,确实让她担了很大的风险。
“······我这次找你来,确实有事相求,你说的也没错,确实存在风险。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只要好好筹谋,便可事半功倍。”
秦夙说着,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神色讪讪,“我知道你手中有一批强悍的队伍,能不能在北部制造一些骚乱?当然,你可以隐匿行踪,不用暴露自己。”
“另外,你打造了画舫差不多可以交工了,我想先借来一用,不置可否?”
秦夙说罢,看着墨兰拧起的眉头,心里沉了沉。
听着秦夙的语气,墨兰皱眉,借画舫好说,制造骚乱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