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大概是这一句感谢给了3号宽恕，她站了起来，情绪看起来平静了许多，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应该就是镇门口那个湖。”
宋清辞点点头，抬脚之前说了一句，“宋清辞，你呢？”
她似乎不喜欢和人以主神给的号码相称，总是会大方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然后再补充一句，“不说也没关系，不重要。”
3号抬起头，她是个清秀的女生，一双眼睛犹如被雨水重新洗涤过，格外清亮，说话声音很大，似乎在努力给自己重新面对现实的勇气。“我叫杨憬，憧憬的憬。”
“好名字。”宋清辞说，拍了拍杨憬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别想太多。”
杨憬用力点头，“嗯！”
一旁仿佛透明人的林安萝：这句话我是不是也说过，怎么的换个人说杨憬态度就不一样呢？这孩子还有身高歧视吗！
生气气！
生气归生气，因为好奇她也还是跟着宋清辞一起去看了白天鹅。
镇门口的小湖不大，大概一个篮球场左右的大小，她们走到湖边就看到了像块蓝色抹布一样浮在水面上的10号女生。
杨憬一看到10号的惨象，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事，产生了心理性的排斥，转过了身干呕，宋清辞却走下了湖边的台阶。
“你干什么？”林安萝不解道。
湖水很平静，平静地像一幅油墨画，里面也没有鱼，这是肯定的，这个主神创造的世界只有她们三十个女生是活物。
宋清辞走下去就开始脱鞋脱袜子，然后张开长腿走进了湖里，看样子是想把十号捞上来。
湖水不深，宋清辞走下去，水也只够到她腰间，她伸手抓着10号的小腿，一步步把人拖上了岸。
上岸之后她腰以下的裙子都湿透了贴在身上，但她并不关心，将10号女生的正面翻了过来，被掐死的少女脖子间有深深的青色指印。
宋清辞伸手拿起10号脖子上挂着的号码牌，念出了10号的名字。
“刘苗苗。”
苗苗，喵喵，猫。
果然跟七巧板拼成的图形有关，还挺浅显易懂的提示。
宋清辞拖人上来似乎只是为了看一眼号码牌，她把刘苗苗平放在地上，然后一边拧干裙子上的水一边走上来。
宋清辞回头看见林安萝伸着脖子好奇地盯着她的动作，扯了扯嘴角带出些笑意，伸手捂住林安萝的眼睛往前走，“姐妹，那是死人，别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林安萝被她蒙着眼后退，带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抓下来宋清辞的手，转过了身跟上她的步伐，语气轻松道，“没关系，我不怕。”
她们本就是意识体，怎么会做梦。
看见宋清辞和林安萝要回去的样子，杨憬连忙追上来，哀求道，“我能去你们房子里吗？9号不愿意和我一起住了，我不想留在外面。”
宋清辞脚步没停，说，“无所谓。”
长腿姐姐有三句口头禅，没关系，不重要，无所谓。
她对什么好像都很关注，又好像什么都不关心，是个奇怪，但是莫名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