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雪是位于黑窑的最东端,那是一个区域,是在黑窑这个环境中从未发生暴乱的区域。
而圣雪是由三部分组成。
一个是圣雪医院,一个是圣雪中心,最后一个就是圣雪学校。
其实它之前就是一个社区,之所以其他的一些房间全都败落了。随后仅剩下这三间机构了。
一听到学校,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一种温和气氛,毕竟那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可是张小男从来都不会这么认为,反而更加担心起来了。
一个在暴乱区域长期从不未乱的地带,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地带更加让人后怕。
张小男所预料到没错,这个所谓的圣雪学校正是刽子手出入的地方。
小泽玛利亚被送到这个地方只有两种可能,被刽子手称为实验品。要么就称为新的刽子手。
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小女孩会在那种地方经历过什么。
一个在暴乱城市中还能矗立不倒,其采用的手段肯定是常人所无法预料的。
血腥、残暴等等都会让人感到惊诧和不安。小泽玛利亚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还是现在她已经?
张小男不敢想象,琳娜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张小男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个女人。
卡婷现在肯定是懊悔之际,她也不想杀掉这个女人。可是最终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这样把她杀掉了。
对于卡婷而言,死或许是相当可怕。朋友的死更加让人难以想象。两个女人之前曾经有段故事,到最后又是各自离去了。
张小男走到圣雪区域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他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疲惫不堪的他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了。
远远望去,圣雪整个城堡都被涂成了白色,周围还有很多建筑物,都是白色。
高大的城墙矗立在那里,看上去巍峨高耸。让人远远望去有一种难以抵御的气魄。
就在张小男慢慢的迈着步伐向这个区域走的时候,”砰“的一声,子弹直接击在了张小男的脚面。
子弹击下的空洞与张小男的脚步仅仅相差几毫米。就从这一点能够清楚的判断对方的枪法是多么精准。
对方并不想要杀掉他,这一点张小男相当确信。他没有在向前,因为他清楚这一枪是对方给予的警告。
如果自己再继续向前的话,下一枪估计就没有这样的误差了。
就在距张小男几百米距离的城堡上,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抬起头,笑了。
她手中拿着一把超级大狙。有着高倍的瞄准镜。
”看见没,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女人笑了笑,旁边的男人一脸的不以为然,随后也举起了手中的机枪。
这款机枪并没有大菠萝那样粗重,但是枪口所激发出的子弹却让任何人难以抵御。
”哒哒哒。“
男子甚至双眼都没有去看张小男,那只手就开始扣动了扳机。子弹伴随着机枪喷发出的火舌,紧接着就开始射向张小男的地面。
子弹在地面击起了许多尘土。
而张小男浑然不动。此时女人正在瞄准镜观察这个男人。
“看见没,这哥们很淡定,知道么,仆人!”
女人一脸的赞美,很显然张小男此时的举动让她内心油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敬佩。
“你看他抱着那是谁?琳婷”
仆人有些微微惊诧,那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瞪的更大了。
琳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随后又赶忙的对准瞄准镜望向张小男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张小男刚才确实是抱着这个女人,不过现在他已经把那个女人放到了不远处的地上了。
“像是琳娜,她怎么了?”
琳婷有些不安的道,琳娜一动不动让她隐约猜出了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男子,随手把大菠萝机枪放到了一边。他长得虽然很俊俏,但脸色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惨白。
他的双眼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明亮,那审视般的态度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琳婷继续摆着头望着仆人,脸上已经有些不大耐烦。
只是仆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不耐烦,给出确定的答案。
缓缓后,仆人才不紧不慢的道,“死了。”
女人随即脸上一怔,紧接着又一僵。随即他又开始把枪口对准了远处的张小男。
正当琳婷开始扣动扳机的瞬间,却被仆人直接抬手给打断了。
他速度太快,快的让人有种惊诧。
他不光来到了琳婷的旁边,而且还快速的把枪调准了其他的方向。“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子弹开始不停的射击出去了,大量的子弹开始激发出去了。
还好张小男离的远,否则这些子弹早就把他打成筛子眼了。
仆人一动不动的把枪口拨到了一边,那双眼睛却不紧不慢的盯着远处的身影,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太淡定了。
他在黑窑已经有了十几个年头,遇到过太多的人了,但却从来都没有瞧见眼前这个男人那么淡定过。
眼睛似乎都没有眨一下。
这个男人来头不简单。
”你冷静点,他来并不一定是他杀的”.
仆人淡淡的道,敢在这个时候来到圣雪这个区域,肯定有一定胆量,而且也肯定有什么事情的。
他想了想,随即笑了笑,
“让我去会一会他,在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一点。”
仆人不紧不慢的叮嘱道。他说完之后便大步走过去,在走的时候趁着琳婷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把那把狙击枪给拎走了。
那么笨重的狙击枪在仆人的手中看上去丝毫没有什么,简直就像是拎了一个小玩意似的。
“仆人,你要干什么!”
琳婷有些微微发怒,但是眼神又散发着一抹疑惑和不甘。
“不干什么,我只是要搞清楚对方是来做什么,能做什么,有没有价值?”
仆人不紧不慢的道,说完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那惨白的脸上也呈现了一抹笑容。
那像是病态的笑,又像是胜利似的笑。
只有仆人自己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