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有些为难。
霜寒见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算了，不为难你了。”
她看着夜色，说道：“这样吧，我呢，也没什么缺的，你就平时多上上线，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养养眼就行了。”
夜色：“？”
大概是解决了烦闷已久的大难题，他难得开了个玩笑：“若你不是一个NPC，我都要怀疑你喜欢我了。”
霜寒看他一眼，点头说道：“我是挺喜欢你的啊。”
夜色：“？”
他刚要说点什么，霜寒想起了什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两盘极好看的珍珠来。
“差点忘了。”霜寒说道，“这是昨天在珍珠湖得到的几斛珍珠，我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夜色：“？”
“什么适合我？”
霜寒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浑身上下太素净了。虽然这样也很好看，不过若是打扮一下，应该会更好看的。”
夜色：“……”
他看着霜寒的神情，合理怀疑对方作为一个NPC，看自己这种好看的玩家，是不是就跟人类看好看的手办一样。
他问道：“珍珠湖的珍珠我知道，那里的鲛人NPC抠门的很，怎么会对你这么大方？”
霜寒奇异道：“很抠吗？没有啊，我看那些鲛人各个都长得好看又会说话，明明大方得很呢。”
夜色看她神色，问道：“你喜欢他们吗？”
霜寒点头：“喜欢啊。”
夜色于是放下了心来。
看来霜寒确实喜欢自己，不过和自己想的那种喜欢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个好看的东西她都喜欢吧。
这么一想，夜色既觉得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点心堵的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霜寒挑了好多宝贝扔给夜色，夜色恍惚间生了一种，自己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这样的错觉。
他忍不住失笑，说道：“这样送我，若是被其他玩家知道了，怕是又要跟游戏官方合作。或者造谣我是官方的托。”
霜寒不以为然：“有什么好造谣的，有本事他们也长你这么张脸。我保证一视同仁，送宝贝送到他们手软。”
夜色：“……”
霜寒看他表情，以为他不好意思，就说道：“你也不用觉得什么，我各方面属性都到了巅峰，这些外物对我用处不大。而且，我又不会一直留在这里，这些给我也拿不走。”
夜色：“？”
他只听到了一句话，心里莫名有些慌：“什么不会留在这里？”
霜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但是自己不是NPC这事儿不能泄露。
她咳了一声，笑道：“就是不会留在一个地方嘛。”
她瞥了夜色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
夜色：“……”
行吧。
他跟着霜寒到处跑，有雪雕这个强力坐骑，几乎一日就能逛好几处风光。
“怎么样？这九州风貌，还不错吧？”
说这话的时候，霜寒一身红衣，站在茫茫荒漠里。
大漠的太阳将要落下。
夜色看着大漠昏暗的夕阳勾勒出一个曼妙的剪影。
他忽然想道：如果，霜寒不是一个NPC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