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和NPC的约定，就算是真的没有赶上，也不用太着急。
毕竟，所谓的智能，就算再逼真，也只是被认为设置出来的程序而已。
可夜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慌。
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如果错过了，怕是要后悔的。
他打车回到家里，不顾身体传来的眩晕感，登录游戏。
几天没上线，邮箱里好像又有几封信件。
夜色没有在意，径直撕了一张传送符，到了凤凰谷。
刚到凤凰谷外，他就看到了谷口暗红色水波纹一样的结界，以及山谷内，坐在高大凤凰木上，熟悉的红色身影。
夜色松了一口气。
他往前走过去，一边开口：“霜寒对不起啊，我出了点事情，昨天没赶到。”
他的身体毫无障碍的穿过了结界。
坐在树上的霜寒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大美人你来啦？”
好像并没有生气。
夜色也不知道心里是庆幸还是失望。
他坐在霜寒旁边的树枝上，说道：“虽然晚了一天，但还是要祝你生辰快乐。”
霜寒微笑着冲他点头：“谢谢。”
夜色皱起眉头。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他说道：“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霜寒就望着他笑。
夜色便伸出手来，在虚空中点了一下。
一幅画卷缓缓在半空中展开。
画中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眉目明艳，意气风发，正是霜寒的模样。
夜色有点紧张：“这是我为你画的一幅肖像画，你……喜欢吗？”
霜寒看了两眼，笑着冲他说道：“喜欢。”
夜色看着霜寒。
这个反应不对。
以他对霜寒的了解，对方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的公式化的笑容，看似温情，却冷冰冰的回应。
他试探的问道：“霜寒，是不是，我昨天没有上线，你生气了？”
他有点着急的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吃了点过敏的东西，导致睡了整整两天。
霜寒安静的听他解释，而后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很喜欢你送的礼物，没有生气。”
夜色笑容落了下来。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霜寒，试探的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西沧州做过什么？”
眼前的NPC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答道：“我们去看了西沧州的云海天境，打了神兽狴犴一顿，抢了很多装备和宝物。”
她回答的一板一眼，半点都没有差错。
但是夜色神情却更冷了。
因为他认识的霜寒，根本就不会这么回答。
如果是她，大概会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问这些干嘛？”
然后顺便得意洋洋的炫耀一下自己有多受欢迎，收到了多少NPC送的礼物。
发生了什么？
夜色轻声道：“霜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NPC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她虽然是人工智能，但也只是按照设定走的人工智能，并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所以她微笑着问道：“你是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