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红河城隍神域。
一片金光闪烁,金碧辉煌。
神域中。
周灿安然坐在客位,红河城隍也是微微坐了半个臀部。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治下,怎么会出现尸变这样的事情,刚刚的时候,我以法眼观之,其尸身上尸气冲天。”
对于此事,周灿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但是他心中已经决定,若是因为神灵失职导致了此事发生,他定然会挥剑斩神,绝不姑息。
一股冷冽的寒意,自周灿的身上散发,弥漫在神域中,心中有杀意,天象自相随,便见原本金碧辉煌的神域,刹那天雷滚滚。
“圣人请息怒!
这件事,真的怪不了小神。”
红河城隍眼见周灿发怒,心中就是一惊。
圣人降世将牵扯世间大因果,作为一个城隍,他真的是不愿意牵扯其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
“那是怎么回事?莫非这红河县出现了妖孽?”
周灿沉声问道,心情一稳,神域中的天象散去,重复平静。
“圣人,这是阳世间的事情,如今阳世是大汉朝灵帝执政,历经数百年的发展,已经到了鼎盛。
万事万物盛极而衰,皇朝也不列外。
数百年中,大汉也是暗潮汹涌,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怨气,如今国运衰退,邪念汇聚,怨气沸腾,自然会出现无数妖孽。
我红河县也不例外,这尸变,是因为尸身感应到了天地间的怨气而变,最终会化为僵尸,以血为食,以怨为力,纵横天地间,形成浩劫。”
周灿眸子一动,对于僵尸的传说,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自到这个世界上后,听说都是神仙妖魔,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僵尸的事情。
“国之将乱,必有妖孽,这是气运神龙无法镇压天下妖邪,从而使得各地邪念丛生,妖孽遍地了吗?”
周灿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是因为大汉朝中的盛世掩盖之下,有着很多人为富不仁,贪腐横生,邪念汇聚之下,冲击国运,使得国运锐减,才恶性循环,导致了妖孽层出不穷。
可有办法,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眸子一转,望向了自己身旁正襟危坐的红河城隍,他也知道这个题目有些大,想要杜绝此类的事情的发生,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国运激荡,邪念丛生的年代,更是困难。
“圣人,这样的事情,小神无能为力,而且小神是阴司之神,不敢也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不然的话,小神或许会随着朝代更迭而断送性命。”
朝代更迭,乃是人道滚滚大势,没有任何神灵敢于此时置身其中,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随着大势化为乌有。
“若是说,世间谁能掌握人道大势,影响人道大势的话,除了帝王之外,便唯有在世的圣人你了。”
圣人出世,指点世人前行的路,为世人扫清迷茫,有着换了世界之威力,其影响深远,能动万古。
周灿默然,知道此事怨不得红河城隍后,周灿心中的杀意便已经完全的散去,在神域中呆了一会,这才带着梦冰云、吴阿牛、老黄牛离开。
踏上厚实的土地,周灿骑上老黄牛前行,红河城隍带着一干阴司鬼神显化在红河地界与周灿挥手相别。
“圣人一路北上,这是前往帝都吧,传闻帝都中,出了一位天才少年,写出的文章,惊动儒道百圣,疑似圣人转世。
呵呵…他们怎么可能想到,真正的圣人已经开始大行于世。”
红河城隍想起周灿祖窍中的真龙神凤之形的无边威势,便心中发憷,那样的威势之下,就算是真正的长生者,也得心惊胆战。
这是天地注定的圣人,将要开辟新纪元。
周灿骑着老黄牛,在阳光下慢慢而行,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若给他的身体镀了一层金。
“走啊走,划一叶扁舟,天地随我任遨游。”
周灿哼着前世的小曲,一路走,一路观摩着风土人情,这个世界上风景秀丽,有着许多雄山峻岭,观后令人胸怀阔达,豪情万丈。
“若是能够得到真定炼形术就好了,不然的话,只能凭着太上无极混元道诀慢慢打磨髓液,这样打磨下去,耗费时日太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炼气巅峰。”
悠悠一叹。
这些日子里。
周灿一直都刻苦的修行,从来都没有敢怠慢过。
可是随着距离帝都越近,沿路看到的事情,却是让他的心情越发的有些沉重了起来。
轰隆隆!
正行走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春天的第一道雷声,雷音滚滚,划过了长空,电蛇乱舞,光华闪耀。
“要下雨了,阿牛,快找地方避雨!”
雷声响过之后,便有着黑如墨汁的乌云自四面八方向着此地汇聚而来,短短的时间中便已经遮天蔽日,铺满了苍穹。
轰隆!
雷电划过无尽的苍穹,整个天地都为之一亮,随后便有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雨珠连成一线,一线结成雨幕,雨幕横陈,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周灿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道护身真罡,任何雨水到了周灿的身体上的时候,都会被罡气弹开。
这罡气并非是周灿刻意运作的,而是太上无极混元道诀自发的吸收了天地元气之后形成的,使得这雨水并不能真正的落在周灿的身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在地上,湿润着历经了寒冬的万物,许多人感受着春雨的气息,脸上都流露出来欣喜的笑意。
“春雨贵如油啊,有了这春雨,今年的收成不会太差了啊。”
“是啊,只是没有想到,今年的春雨比之往年来的早了一点,有些不太正常。”
“嗯,还没有入惊蛰,居然就有着春雷震响天空,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说,事有反常,必有妖孽,希望不是什么妖孽作祟吧。”
一些百姓躲在就近的房舍屋檐下避着突如其来的雨水,然而相识的人之间,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