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舅舅错了。
苏宴白曾赞江敬云君子端方,但所谓的君子谦谦更有可能是演技过人。
他不过是让自己成为大家喜欢的样子,也是一副更有可能被人接受的样子,这是他的处事美学。
这个家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简单的。
他们注定了不可能被埋没,除非出现不可抗力中途夭折。
谈完那些关于阴谋的话题,江敬云收放自如。
他慵慵懒懒的瘫在轮椅中,笑着看苏毅农拿起游戏手柄蹲在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前打游戏。
“云哥你要不要玩?”
苏毅农被他盯着后脑勺,感觉有点不自在。
江敬云笑了一声,“我手都不能动,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也就只剩下一个脑袋还能用。”
言下之意,以他这状态,想玩也没法玩。
苏毅农抓抓头:“那要不然你指挥?然后我当你的兵,按照你说的那么打?”
“太费脑了。”
如果可以他只想整天闲闲没事干的闲散生活。
敬云顿了顿,“其实……”
他瞳眸半眼,像是噙着一些些儿顽皮。
“我比较想听那个随身听,说起来你一直没有告诉我,那天小秀他到底对着雅雅唱了什么歌?”
苏毅农:“……”
脸颊红红的,像是都快滴血了。
“那,那我去给你拿,然后你慢慢听?”
“好的。”
然后江敬云闭目养神,直至苏毅农偷偷摸摸的从江秀祯床头那里拿来随身听。
这房车里有很多东西都令江敬云倍感惊奇。
如今他醒了,在经历过最初的狂欢之后,大伙就开始忙着拆卸那个脑电波仪器为苏舅舅用上。
不过苏舅舅不像江敬云,完全是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无任何意识与感知。
并且……
还有一个小插曲。
那个脑电波仪器似乎坏了,开机之后,传导片贴在苏舅舅的太阳穴上,可是屏幕上始终是一条直线,无任何波浪起伏。
要不是苏舅舅的心跳很稳定,呼吸节奏有频率,他们甚至要以为苏舅舅是不是凉凉了。
总之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惊吓吧,一场虚惊。
言归正传。
苏毅农拿来随身听,为江敬云戴上耳机。
“云哥?你准备好了?你要是准备好了,我就放歌了?”
“好的,准备好了。”
他对这首歌十分好奇,当时闭着眼,看不见,但能听见大家的谈话,他知晓大家的反应。
雁洲说秀祯飘了,他自己猜出一些,不过还是想亲耳听听。
然后……
“哦三百六十五秒,让你受不了……”
江敬云:“?”
男人眼底有一点点诧异,然后跟着唱了两句。
“原来是这种歌?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他想象中的比这更过分。
“不过,站在麦上顶你?是麦穗吗?还是什么?还真是新鲜呢。”
苏毅农:“!!!”
眼见江敬云容似皎月,姿容雅丽,黑亮干净的瞳眸又清又透,就一副十分自然的样子。
然后,苏毅农就难以置信了!!
“云哥,你还是人吗?你真的一点都不脸红吗?一点都没难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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