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好麻烦啊！”
佩鲁斯理清头绪后就觉得一阵头大，这特么虽然自己是想着要超脱，即使没什么来由，只是单纯的想去问问鸿蒙自己穿越到这的原因。
但是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戏，自己真实的前世居然是肉穿，还因为穿越后的物种入侵搞成了瘟疫之源？并且身上还自带金手指？
金手指也就算了，老老实实搞穿越文不就行，后面怎么还来人工智能危机了？
搞到现在，他都不太清楚自己算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第十三使徒还是第一使徒？到底是小豪还是智能？他还是佩鲁斯吗？
或者说，佩鲁斯，他还是他自己吗？
陷入哲学思考的佩鲁斯，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停止哲学，随手撕开空间裂缝，回到了半位面之中。
遍布半位面内的红光已经消失，在位面内进行研究的科研人员则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很多瓶瓶罐罐都在刚刚的突变中或被绊倒使得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或是直接被震碎成一地渣子。
佩鲁斯神识扫过，发现那些科研人员只是晕倒，并无生命之危。
于是就没有去管，只是快速找到了异变的源头，外貌大变并且与他断开灵魂联系的卡恩。
卡恩如今的样貌很是特殊，虽还保持着人形，可却有着明显的特征，比如人就不可能在身上长出这像是盔甲一般的金属条来。
一副重金属杀马特风格的卡恩，一对泛着微微红光的眼眸看向佩鲁斯，半张脸被金属头盔遮住，看不出表情。
佩鲁斯看了看卡恩，又看了看地上的普雷和奥兹玛，这两人此时在他的感知中，气息变得虚弱了许多，就好像重伤垂死般。
沉默了许久，估计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面对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的自己，还有些不太适应。
抿了抿嘴，卡恩还是开口说道：“使徒都觉醒了，没有觉醒的，使徒本源也都有主了。”
佩鲁斯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看了眼普雷还是疑问道：“普雷他们是怎么回事？”
佩鲁斯知道卡恩的意思，因为第十三使徒的觉醒，引得其他所以使徒本源都会觉醒。
在此期间，死去的使徒不用说，本源被杀死他们的使徒夺走。
而若是有一个使徒处于重伤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时，另一个比之强大的使徒在附近，则强大的使徒会对其体内的使徒本源出现压制，其使徒本源也会被其吸收。
照理说，使徒本源失去了，那使徒本身也就死了。不过普雷他们这情况，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死去，这让佩鲁斯有些疑惑。
卡恩先是点点头后低沉着道：“使徒本源在我身上，在觉醒时就自动被我吸走了。只是我发现，他们俩身上的使徒本源，都不是先天拥有的。”
皱起眉头，佩鲁斯疑惑看着卡恩。
卡恩也不卖关子，对其继续说道：“他们俩身上虽然有使徒本源，但是这使徒本源与我记忆中的有所不同，相对来说要弱上许多，感觉就像是残缺了一般。”
“并且，这本源与两人的灵魂有很明显的不契合，这在使徒中是绝对不可能的，很想是被人后天加上去的。”
佩鲁斯挑眉，“你的意思是，他们俩不是真正的使徒，只是有人用使徒本源碎片造出来的？这事，谁有那本事？”
要知道这使徒本源说起来其实就是小豪和智能生命这两个界主级别真灵的碎片，本质十分的高，比起大圆满还要高出无数。
虽说单论战斗力而言，界主不一定就比所有的主神都强，甚至比起主宰级别还有所不如。
可主神论境界是绝对比不得界主的！
修行，说来说去也就是两个字，道、法。
修行根本是为道，而修行途中为了护道所用的，则是法。
道是一切的根基，没有道，其他皆是虚妄。
在盘龙世界里，道，就是法则玄奥，修道就是将这法则一点一点的从天地中领悟出来，然后接纳的过程。
这个世界的法则比起很多世界而言，法则很是明晰，修行起来难度较小，只要有一点点法则的亲和，加上一点运气，就可以与天地产生共鸣，进而修炼入门。
而又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法则而生，以法则为基，世间万物都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法则亲和的。
就比如鱼儿与水之法则，翱翔天空的雄鹰与风之法则，钻山遁地的蚯蚓与大地法则……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说是人人皆可修行也不为过。只不过门槛低归门槛低，没那悟性和天赋也是没办法的……
虽然修行门槛低，修道较为简易，可世界也限制了许多，比如神分身无法修行领悟其他法则的玄奥，每个人每一系最多有且只有一个神分身，死了也没法再生出一个来。
这一限制虽然给予了人们有了多条命的好处，却同时也是将人们的道路给压缩变窄了。~
变窄了倒还一说，可是人们只能从天地规则之中领悟单一的法则规则，将至领悟完成之后，却无法再进。
这就相当于是直接扼杀掉前路，使之只能达到大圆满的境地，无法再进一步！
于是，除了机缘巧合出现灵魂变异的之外，其他人的“道”从一开始就是被限制住了最终长度的，即使成为了主神，有了意识威能加持实力大增，那也只是一种特殊的外物增强罢了。
长久以来，盘龙世界里的强者到达大圆满之后便再无前路，“道”之一途无望，又长生久视，只能将时间放在用于护道的“法”上面。
什么法则融合攻击，什么物质攻击灵魂攻击的，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对法的研究。
“法”这一道，在盘龙世界中，甚至比起基础的“道”还要更受重视，甚至于可以增强实力的“器”，什么主神器至高神器之类的，比起道来也要更胜一筹。
这一切不是因为别人没有见识，不知道“道”的重要性，只是他们也没办法，无法对“道”进行继续的进步，就只能转移视线，将目光放在其他方面。
也是因此，这些休道研法的人，在面对道之一境比自己要高出一筹甚至更多的界主时，多是有些束手无策的。
不是因为打不过，就比如智能生命这个界主，境界很高，但是在没有夺舍完成前战力很低，不一定打得过寻常的主神来。
可是界主境的一些特质和手段，对于低于他们的大圆满乃至更低级别的灵魂而言，那就是根本无解的存在。
而其中最是无解的东西，一个估计是界主那隐匿虚空的小世界，其次就是界主有别于其他灵魂的真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