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烟尘中,持国天王昂然负手而立。他的身旁,除了仍站立不住扇打灰尘的萧子申,还有穴道被制、倒落地上的东郭泰、东郭景等人。
烟尘渐渐淡后,众人见了穴道被制、神色大变的东郭泰以及同样色变的拓跋文绍、神隐逸、逼阳南森等人,如何还不明白。
多闻天王也学着持国天王的样子,上前推了萧子申一把,嗔道:“还不搜!”
萧子申忙抹了两把脸上的灰尘,随后嘿嘿一笑,就走到那黑洞旁边,道:“就这里一个地洞,真奇怪啊真奇怪!”
持国天王转身看着神隐逸等人,哼道:“或许洞中有宝贝吧,否则,堂堂燕山派掌门东郭泰怎会守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连宁王孙儿的周岁宴也不去参加,不怕失礼了么!”
神隐逸此时已无计可施,见拓跋文绍也色变没了言语,顿时就脱口而出道:“持国天王,你竟敢毁我大魏民宅?”话一出口,才觉不妥,顿时更见恼怒!
持国天王笑道:“贫僧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进深如此奇怪的民宅,还请阁老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般正常的屋子,为了自然采光和通风,进深都不会太深,尤其是普通民宅,怎会建成几间屋子的进深,这明显就不正常。再加上人们信奉鬼神,活人阳宅岂会无窗又阴森黑暗,所以持国天王话一出,众人均说不出话来。
计策衍见神隐逸似又忍不住了,又瞧了一眼拓跋文绍后,啧啧道:“阁老不必忧心,六凡界也不是赔不起几间屋子,这又没伤了百姓,你何必大呼小叫的呢!”
慕容延昭见计策衍话一出口,神隐逸已怒目直向计策衍而去,顿时就抬步挡在计策衍身前,道:“大师兄,你若想发泄发泄,师弟也不介意与你争争我门的掌门之位,看到底是谁得了师父的真传!虽然我们也没有掌门,但名义上也该有个高低不是!”
慕容延昭之言,顿时又让神隐逸气怒不已,但也不敢真与慕容延昭动手,他连裴仲殊都怕,更何况是慕容延昭。
持国天王见众人都对地上黑洞来了兴致,就道:“大家不用急,待这贼眉鼠眼的小子带贫僧下去搜搜,看有没有我六凡界天王,完了大家再下去参观参观吧,谁叫主人家竟建的这般小气呢!”
持国天王又吩咐多闻天王守住黑洞后,就与萧子申纵入了去。洞内萧子申之前点亮的火把,虽因空气稀薄之故,火光已弱了下来,但照路是没有问题的。
萧子申看着身旁的持国天王,嘿嘿道:“天王大人,此番功劳,可值一件大事?”持国天王拍了拍萧子申,又吓得萧子申一抖时,竟点头道:“当然值,贫僧正等你开口呢!”
今日之事,在萧子申看来,应该是六凡界耍来玩的,就是为了羞辱宁王府与神隐逸等。所以,萧子申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他没想到持国天王竟真会应,心里不定时,就试探着道:“那我想要宁王府的图录,你愿意帮忙吗?”
持国天王闻言就停下了脚步,皱眉问道:“什么图录?你要它何用?”萧子申道:“就是秘窟图录,据说关系一宝藏的秘密……”
萧子申话刚一半,顿时就被持国天王抬脚踢翻在地,随后轻喝道:“你身为三清弟子,不思好好修炼,光大道门,守护神州,竟去想这些身外之物作甚?你若敢去这些破事上下功夫,我就废了你!”
萧子申本想说:“我好不好好修炼,光不光大道门,守不守护神州,与你何干?你们还来乱我神州呢,有什么资格说我!”但见持国天王脸色竟突然变得极其可怕,顿时就不敢顶嘴了,忙道:“我也不是自己要的,我想与一些恶人一刀两断,此物就是条件!”
持国天王盯着萧子申看了片刻,见他不似撒谎,就点头道:“好,我帮你想法子!不过你记住了,若日后叫我知晓了你竟真去贪图什么宝藏,留着你也是给道门抹黑,我定不会饶你!”
萧子申没想到持国天王竟会有这一番言语,虽不知道门之事与他何干,顿时也感激拜道:“请前辈放心!”
持国天王又哼了一声后,就不再言语,只与萧子申一路往地牢而去。
广目天王也没想到,萧子申这会子功夫竟就寻了持国天王前来,正心喜的唤了一声大哥时,持国天王手刀已聚功劈开了牢锁,随后就踏了进去。
持国天王抬指强解广目天王穴道时,抬掌功力一送,顿时二人合力下,只闻得锵锵几声,广目天王四肢精钢镣铐已被震开。
持国天王见广目天王活动活动了四肢,就道:“随我上去指认吧,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些贼子擒了你!”广目天王点了点头后,就与萧子申二人自黑洞出去了。
持国天王三人出去后,见神隐逸已手提大刀,就知晓他已做好了准备。持国天王自也就不去过问什么交不交擒捉广目天王的狗贼了,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广目天王指认了神隐逸、逼阳南森与东郭泰后,道:“还有一位用刀的高手,但不在此处。”
持国天王冷哼一声,就晃身自宁王府卫抢了一把佩刀后,就将刑无命的地老刀法招式比划了几招出来,问道:“见过吗?”广目天王点头道:“此人使的,就是这般刀法。”
持国天王道:“他本来在的,方才还动手来着,不过已经受伤逃之夭夭了!”
持国天王此言一出,顿时就惊得慕容延昭、神隐逸等人心颤不已。
听持国天王之语,当是方才见了刑无命与拓跋毓秀等人交手,他比划的招式,也是方才刑无命用过的。可现场如此多的高手,竟没有一人发现四天王之首的存在,心内如何不惊。
持国天王把手里的刀随手一扔,随后看向拓跋文绍,道:“宁王,你还有何话可说?”见宁王不吭声,就转向计策衍,抱拳道:“计相,今日之事,乃六凡界与宁王府的过节,自与大魏无关,不知计相可认同?”
计策衍点头道:“这是自然!虽同殿为臣,但个人恩怨,计某也无权过问,更不可能干涉。我大魏也不愿与六凡界徒起干戈,还望六凡界高僧也不要让私人恩怨影响了双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