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自然知道彭侯言下之意,点头道:“那是自然!兵解上人遗体虽火化,但我知晓他的丑事,何况还有藏虚和尚在他身边,说不定因我,就做出进兵的事来。”
彭侯道:“所以,二殿下虽让萧公子与我统军自北东去长平,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我们的军力大不及弑斗魁,一个不慎,就不是大败那么简单,只怕是全军覆没之祸!”
萧子申道:“彭将军,既然神皇已给弑斗魁下诏,为何不派人去说服弑斗魁,让他领兵南下与二殿下配合,夺取长平城?那样我军就不用再冒险!”
彭侯笑眼只看得萧子申心里发毛,才道:“据我猜测,若派人去游说弑斗魁,他第一个条件就是萧公子的人头,萧公子以为如何?”
彭侯见萧子申一愣已醒悟过来,续道:“所以,这条路是不通的!”萧子申摇头笑道:“为了我的小命,那就只能冒险了!”
彭侯道:“险虽有,但也可小冒!听那管狐总管所言,陛下已起了第二路大军南下,我们再拖两天,待第二路大军近了,不怕弑斗魁还敢异动,到那时,就算强攻长平城,也不惧!”
萧子申道:“神皇还起了第二路大军?只不知何人为帅?”
彭侯道:“执掌第二路大军的,是陛下的老皇叔,德高望重,加上伏剑主与血剑少也在第二路军中,你说弑斗魁惧是不惧?”
萧子申点了点头,怪不得憎恶复无常的别海棠会与木魅南来,若是伏剑主与血剑少即将南下,就说的过去了。
那别海棠定是担心伏剑主再会复无常,就真定下了他们的婚事,所以就跑来坏事,还把自己利用了起来,也算是用了心,只可惜,没用到点子上。
萧子申想着,就问道:“彭将军,剑主南下,会是为了二殿下与别姑娘的婚事吗?”
彭侯摇头道:“我也猜不透伏剑主的心思,自然不知!不过,若是为了别姑娘的婚事,怕早该与陛下商量过,也该传出风声来了,现在仍不见动静,怕可能性小了!”
萧子申不解道:“既定之事,为何如此拖磨?”
彭侯轻笑道:“萧公子有所不知,现在进入东海的外来势力不少,神照国如临大敌,谁有心思去理什么婚事!”
萧子申想,所谓的外来势力不少,除了三教之人,怕是阴阳童子或六凡界僧到了,甚至均到了,如此实力,自然使武林实力远不及神州的神照国如临大敌,叹道:“既如此,神皇为何又要挑起父子之争?”
彭侯道:“除非大殿下及二殿下方的高手联合起来,才有一定实力左右世局,但二殿下反在陛下得知消息之前,已是覆水难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解决神照国的内乱,然后一致对外,方好排兵布阵!所以陛下也急了起来,才会起用闲居多年的老王爷!”
萧子申道:“说起外来势力,彭将军,不知除了在下的那些朋友,还有何方高人?”
彭侯反问道:“萧公子可知道一唤做阴阳童子的高手?”
萧子申点头道:“阴阳童子自神州而来,我自然知道。彭将军此时提起他来,难道是他入了神照国?”
彭侯道:“萧公子猜的不错,正是阴阳童子来了神照国,还去了暗都一会陛下!”
萧子申霎时心惊,那阴阳童子修为既高,智慧亦不凡,若他或威逼,或说动了御凰权与他狼狈为奸,东海之行将更添变数,这可如何是好?
萧子申想着,就假装无意道:“也不知神皇与那阴阳童子谈了些什么,又谈的怎样了!”彭侯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怕是要问老王爷或伏剑主他们才知!”
萧子申见彭侯的反应,怕是真不知的,也该不知。他能知晓御凰权一会阴阳童子,怕已是极其难得了,就不再问他。
随后萧子申二人又聊了聊如何东去,怎样布兵,见彭侯有些疲倦,约了晚间吃酒后,就散去了。
次日一早,萧子申用了早点,正准备去见见彭侯,却见黑冢面露忧色、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问道:“黑冢,出什么事了吗?”
黑冢给萧子申行礼后,道:“萧将军,北门守将派人传来消息,持节大将军单枪匹马来到北门前,声称约萧将军城外一会。小的想来,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萧子申道:“弑斗魁一人?”见黑冢又郑重的点了点头,续道:“知道了,你让传讯之人先回去吧,我去问问彭将军的意思!”
黑冢告辞离开后,萧子申就去见彭侯。
彭侯听了弑斗魁孤身一人前来,道:“萧公子,西平城北的探子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萧子申摇头道:“目前尚无重要的消息传来,若非探子出了事,就真是弑斗魁一人前来。”
彭侯想了想,起身道:“萧公子,咱们就去会他一会!无论他有什么阴谋,只要仍在西平城附近,想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萧子申见彭侯也去,那自然就不惧,随之就与彭侯一同出了西平城,往外一会弑斗魁。
弑斗魁远远的见了彭侯与萧子申一同出城,随之打马前行几步,高声道:“没想到彭将军也在西平城,大家同殿为臣多年,也是老朋友了,就一起叙叙吧。”
彭侯与萧子申走近后,见弑斗魁竟主动对二人抱拳示意,心下一怔,随之轻笑道:“大将军,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弑斗魁含笑摇了摇头,问道:“萧公子、彭将军,认真说起来,我们之间可有新仇旧怨?”
萧子申仔细想了想,好像与弑斗魁之间倒真没什么仇怨。初始一会,弑斗魁不过来救藏虚,后来也是因弑斗魁与藏虚陷害藏法,所以才对他不满。要说兵解上人之事,也不过为了藏法洗清冤屈罢了,兵解上人之死,萧子申可是没有兴趣过问的。
萧子申随之亦摇头道:“认真说起来,除了口角之争,或有动手,确实没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