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兵将见血剑少持剑踏向杵尊,又欲上前阻拦,杵尊不想徒增伤亡,就喝了将士退开,道:“剑少,剑主到底出了何事,你为何偏要到老夫营中讨人?”
血剑少道:“那就要问你了!”随之剑气纵横,直攻杵尊。
杵尊冷哼一声,右手轻起,袖中瞬间滑出一把一尺短刀,旋手一握,扬刀一挡,已破开了血剑少剑气,只让三军将士也震惊起来。
这些将士虽随杵尊南下,也只知杵尊是德高望重的老王爷,连为何德高望重也不知,遑论修为,只有个别当年与杵尊就熟识的老将,方对杵尊修为有些耳闻,但也不知深浅,今日一见杵尊轻松挡下血剑少怒然剑式,方知小看了老王爷。
杵尊一招震散血剑少剑气,随之短刀回袖,负手一背,道:“剑少,你不是我的对手,离开吧!你若实言相告,剑主到底出了何事,若有老夫能效劳之处,绝不推辞!”
杵尊出手,萧子申已知他的功力在血剑少之上,而以他方才破招之妙,若非实战经验丰富,就是对伏海名剑剑法熟悉,而无论哪一种,就如他所言,血剑少不是他的对手。
萧子申一念至此,抬步上前就拉住了血剑少,道:“剑少,就让我来试试!”
伏剑主与杵尊是老友,血剑少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现在萧子申愿代他出战,他也不是死要面子之辈,自无所谓,就点头道:“多谢萧公子,请多加小心!”
杵尊见以血剑少的骄傲,竟愿意让萧子申代战,已知萧子申的修为必然使血剑少折服,否则血剑少绝不会让人代劳,一时已有所感,就看着持剑走来的萧子申,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来自何方?”
萧子申持剑一摆,道:“老王爷,只要你告诉我们剑主与彭将军在何处,自然就会知道我来自何方,否则,咱们就手下见真章!”
杵尊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如此自信,老夫就领教几招!”说着,只把右手往身侧一伸,已有老将恭恭敬敬的递了腰刀在手。
杵尊刀一在握,纵身自天就斩向萧子申,浑厚深功,刀气卷天,正是东海皇族的御皇斩。
萧子申以气御剑,旋剑纵身而上,霎时使出阳脉九卷,锵锵战向杵尊。
数招一过,二人内劲、兵刃一撞,瞬间双分。杵尊持刀看着对面持剑而立的萧子申,只皱眉头,自语道:“不是三清武学!”
萧子申耳尖,已听了进去,随之持剑一攻,道:“既然老王爷想见识三清武学,我就成全你!”随之使出子午剑法,转眼剑已及身。
太公内劲,三清剑武,杵尊霎时眼睛一亮,随之哈哈大笑,又是持刀一战。转眼三十余招一过,仍是伯仲之间,杵尊随即收刀一退,喝道:“停!”
随着语出,杵尊见萧子申虽持剑一停,却露不解,只叹道:“三清道门代代才俊,也不怪那些无耻之徒心心念念三清武学!公子这般年轻就修为非凡,当年的上元道长更是超卓!那时的上元道长虽比你年长不多,修为却远非你能及,假以时日,你怕又是另一个上元道长!”
萧子申想:“上元道长师父自然修为超卓,否则也不能以一人之力,力战三大绝代高手,还斩杀一人。”
但更令萧子申吃惊的却是杵尊竟然识得上元道长,那岂不是说,当年的上元道长也如归思道长一般,曾东渡来过东海神照国,去过汤谷与青丘山!
萧子申念及此,脱口而出道:“你识得家师?”
杵尊哈哈大笑道:“当年老夫有幸在东海一会三清道门的太初真人师徒,怎不识得!”话一至此,瞬间反应过来,随之脚步往萧子申一踏,急道:“家师!家师!你是上元道长的弟子?以你的年纪,上元道长还活着?那他为何不来东海?”
萧子申见了杵尊的反应,顿时不解,大道风行一展,随之退到妙品身旁,小声道:“师叔,这是什么情况?听那老家伙的口气,似与师祖、师父有交情,似与三清道门有交情!”
妙品也有这般疑问,只皱眉道:“我从未听人提起,如何知道!”
杵尊见萧子申只与妙品低语,并不理会他,脚步越见急快,道:“告诉老夫,上元道长在哪里?”
萧子申持剑回身道:“老王爷,要我告诉你家师的去向也行,你先答我,剑主与彭将军到底在何处!”反正上元道长已逝多年,现在让人知道也无所谓。
杵尊只喝道:“老夫早就告诉了你们,剑主与彭将军早已离开,为何你们偏是不信!”
萧子申嘿嘿道:“老王爷,今日你若交不出剑主与彭将军,那家师的下落,自是无可奉告!”
杵尊正持刀一指萧子申,喝道:“你!”突然一将惊慌失措的跑到杵尊身旁,随即就耳语起来。
杵尊闻言,霎时色变,只踉跄身颤,摇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随之就对那将道:“还不去抬了过来!”
那将抬头一看血剑少三人,只拜道:“老王爷,这……这……不大好吧!”
杵尊哼道:“老夫问心无愧,有何惧哉,只管去抬了来!”
那将领命去后,杵尊就看向血剑少,道:“剑少,你们自昨日与剑主分别,就再没有见过他吗?”
血剑少冷声道:“若家父北来后有归来,我们也不敢来大营里寻家父!”
杵尊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现在只提醒公子一句,待会无论发生何事,都请冷静些,剑主之事,老夫定给伏海名鉴一个交代!”
随着杵尊语落,只闻后方呼喝之声,随即就有那将带着四个兵士抬了一架子出来,架子上只盖着血染白布,布下似是有人。
兵士将架子抬到杵尊眼前后,杵尊颤抖着左手揭开白布一角一看,霎时面如死灰,差点跌倒在地。
杵尊放下白布盖上后,只把左拳捏得直响,嘴角已咬出血来,随之看向对面的血剑少三人,哀叹道:“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