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璃和玉心龙签下婚誓之后,那俩个玄阴便退却了。
而于地面以及附近的楼房上,因为夜阳那不严谨的救人方式以及那些个南城城主府之人的“反扑”,那些个抱有赴死之心的外来修士尽皆横躺于地,亦有人于临死之前自爆而起。
但不管如何,城主府中的主要人物却没有多少死去的,甚至于可以说是那些外来者在单方面的死亡。
声声的惨叫伴随着的是那四处飞溅的鲜血,那几乎是源源不断的卫兵从地下窜出不要命地朝着外来修士冲去,纵然在这些个玄阳修士的手中甚至撑不过两个回合,可他们的死去换来的却是那老早便被带走了的家人的一生富贵。
这也就是为何他们能够将自己的性命完全弃之不顾的缘由之一,而看见他们如此的不要的前仆后继,即便是早已经“杀人如麻”了的玄阳修士,也有些感到胆寒。
可退则遇玄阴,他们也无法选择,只得在那死亡和多活一会儿这两个选项中选择多活一会儿。
这一场战役不知道也打上多久,也不知道会死伤多少人才会有胜者出现,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那于地面上躺着的尸体已然是堆积如山。
不管是南城何处地,那由南方扈带领着的暗桩在辛茹部队的协助下闯进到那监狱之后,几乎是见人就杀,只要不是南方家的人,只要那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与南宫家气息有所相像的人...
南城之外,那被玉心龙搭救了的南方璃和夜阳出现到了城外十里地的森林地中,在将夜阳放下之后,玉心龙也是当着南方璃的面便与其疗伤而起。
于夜阳的意识深处,这是夜阳在这两日中第三次来到这意识深处,而这一次的来到却也是最为狼狈的一次。
“依旧还是那个问题,你出现在这里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虚幻轻笑着便出现在夜阳面前,那眼神里的期待不曾掩盖,尽数落到了那有些虚弱的夜阳眼中。
“让身体出手的是你,对吗?”
夜阳深呼吸之后冷下了脸,可不管虚幻做出些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他就是不能够真正的生气起来,就连此刻的冷漠都还是克制那心底的柔情而假装出来的。
“是也不是,虚幻是肉身的执念意识,而肉身却由你控制。”
在听见夜阳的质问话语之后,虚幻的双腿便溃散而去,如同幽魂般飘到了夜阳的身前轻于其耳边温声回应着。
“滚!”
一声冷喝之后,夜阳神魂大震将虚幻击溃而去想要从这意识深处脱离而出,可这一次却没有办法如此。
“没用的,肉身意识牵制住了你太多的神魂力量,而和‘他’一体的我求助七魄将你困在了这里,你是不可能再那般轻易便离开此地了。”
虚幻在被击溃的瞬间再度凝聚,而后那于其肩膀之上更是出现了七个小人夜阳正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可夜阳却没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应到那被他收服的七魄的任何一丝相同气息。
“回答于我,如何?”轻笑着也再一次问着夜阳相同的问题。
“都爱。”
眼神中或有着一丝的纠结,那决断的话语却是不带一丝犹豫的脱口而出,但很显然这般敷衍的话语是完全没有可能过虚幻的那一关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有的只是记忆,所有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留在躯体上不是吗?”
见虚幻笑而不语,夜阳只得皱眉间将自己的所知说出。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语,却让整一个意识空间都震荡了起来,一副副画面如同倒带的影片那样从虚幻的身上朝着夜阳神魂钻入而去。
神魂被那些画面逐渐托起,直立于半空中如同“大”字那般。
没有丝毫的痛苦感受,但在那半空中不得停留的同时,不管是沉入意识深处的幽精夜阳还是被那牵制着幽精夜阳大部分力量的肉身,尽皆落下了泪水。
嘴唇蠕动着好似要说些什么,可每每动弹那名字、话语却又落回了心底。
...
南城之内,南方家被囚禁的所有旁系嫡系尽数被救出,可还来不及逃脱便于那监狱前与那埋伏已久的玄阴修士“大战”而起。
有人于瞬息间被拦腰截断,也有人被那灵气余波碾成了血泥。
太多太多不知道是南城之人还是南方家的人,亦或者是那木流王国的所布下的暗桩在不断地死去。
那背上背着一个被余波触碰至背侥幸未死的南方扈正红着眼飞快地往城外掠去。
同样的情况不单单只发生在南方扈这一边,还有着那些燃烧生机也要将一部分南方家族之人护送出南城外的外来修士,也有着那木流王国之人参与在内。
可他们不曾想到的是,南宫家族将那些南方家旁系嫡系之人一同聚集在这南城之中,为的便是请他们这些“鼠蚁”引出。
打从一开始,祖脉继承人与玉心龙借地联姻便只是一个他们设局的幌子,一个让那于明面上,有可能有着敌军暗哨的地下军队,尽皆有正当理由松懈的幌子。
出到了城门之外迎面而来的便是万千兵马。
“原来是...瓮中瓮,哈哈哈哈!天要亡我南方家!”随着一声怒喝,南方扈将那背后已然奄奄一息的同族女子放下,而后顿步向前一踏,嘶吼道:
“南宫贼人!来!”
“来!”
于他之后立喝而下的,还有着那忽然出现于天空之上的两男一女。
如同魔音贯耳那般,那一句“来”朝着南城乃至南城之外百里之地的所有生灵袭击而去,而那受到了“特殊招待”的部分人则是直接便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不管是玄阳还是玄灵尽皆如此!
而没有受到关照的人,多数只是觉得眼前一黑便是轰然倒下,昏迷不醒,就如那南方扈一样,但也有着些许人觉得眼前一黑却又在不久之后缓了过来。
弹指而出将那些个没有昏迷过去的人尽数束缚住,后于血屠招手间,所有那些个未曾昏去的玄阳都逐渐悬浮而起。
“你们可有人认识一个名为夜阳的男子?”
话落,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哪怕就是那知晓了夜阳究竟长什么样子的数个玄阴之人,也是如此。
“如果你们都不知道的话...”
说着,血屠便微微晃动了一下食指和中指,那于半空中有着几个不知名的人炸成了血雾;于同时那南城城主府也全然往地下凹陷而去。
这是令那些个南宫家挂名长老都震惊的力量!
“同样是初阶玄阴修士,可实力差距却这般巨大...”有人于心底里无声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