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春风满面从小黑屋内走出来的夜阳,左丘燕不禁停住了那刚刚刺出的长剑,反手便将长剑倒插入剑鞘之内。
而盘坐在地的曾艾却丝毫没有动弹,就好似被那功法迷住了一样,拼了命的修炼着。
见此情况,夜阳也是没有去打扰他们三者,而是挥手将那布置在他们附近的屏障加固了些,再挥手布下聚灵阵法,只为了让他们在聚集相应灵气时不会觉得太过困难。
夜阳布下的阵法倒也是立竿见影。
原本还因为坐得太近,且有两者在争斗着那水灵气,另一位则是汲取着那较为稀少的雷灵气而将眉头轻皱的三人当即便松开了那微皱的眉头。
“鹰天击改好了?”
用着那有些没大没小的语气朝夜阳询问而去,左丘燕微笑着。
只不过她等来的不是夜阳那较为果断的回答,而是一击暴扣在脑门上,让她顿感头晕目眩。
“没大没小,连称呼都没有了,是谁教得你这般无礼的。”夜阳冷哼了一声过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摸着脑门的左丘燕。
虽然对于夜阳这一下不知轻重的敲击感到有些不爽,但在甩了一个冷眼之后,便又挥舞起了自己的剑,夜阳的之前教他的鹰天击虽说力量方面有些弱,但那速度却不是她能够轻易驾驭的。
夜阳在小黑屋里待了多久,她便自己摸索了多久,而且到夜阳出来的此刻,她都未曾将那鹰天击摸清楚一星半点。
单单靠着那拙劣的肢体模仿勉强将鹰天击使出,但不论是从速度还是力量,尽皆不可同夜阳相语。
“就那威力尙弱的鹰天击,你学会了没?”看着左丘燕不想搭理自己,夜阳忽然也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再揪着那什么没大没小的话题,而是将这较为重要的事情问了出口。
“速度不够,灵气聚集的方法太难了。”
倒也没有含糊和赌气,左丘燕轻摇了摇头过后便将自己修习时的困难给夜阳说来,而夜阳也是就如她小时候那般,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于那宽阔的屏障地内没有使用灵气的挥舞起天霜来。
仿佛间,有着一头暗金色的大鸟从夜阳的身后闪出,但由于只是一瞬,左丘燕倒也没有那么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看懂了吗?”停下脚步之后夜阳侧过了身子再朝那左丘燕问去。
忽的一愣神间,左丘燕恍惚了过来,面对夜阳的问话她也只是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但却不曾将自己可能见到的那一头大鸟告诉夜阳,即便越往仔细想去,她越是觉得自己好似看过这样的一头大鸟。
“没有...我没有在几个师叔师伯那里学到和先生这般快的身法,所以...”
话落,那望向夜阳的眼神倒也是有些躲避的姿态,毕竟实际上并非沈杰等人不想教她身法等等,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去学,脑子里只装着夜阳这一个人。
她的这般固执,甚至一度让左丘龙逸想要将夜阳逮到沈杰那里去,只可惜他于柳叶刀三人常年有刺杀任务,根本就没时间。
“身法?这个问题好解决。”
在听见左丘燕那有些弱弱的回应之后,夜阳倒也是轻声笑出,闪身便是化作一团雾气,而后凝聚再一步踏出便落到了左丘燕的身后,再后来便是雷息乍现,夜阳便也回到了自己之前站着的那个位置。
“你想学哪一个?云行还是说你全部都想学。”
算是半显摆了一阵子之后,夜阳看着面无表情的左丘燕说着,但那在同时也于心底里喃喃道:“都这么多年,还是这张臭脸!”
“那化雾之术与其后面的步法能够一起学的吗?如果可以我倒也真的想全部学一学。”
丝毫没有和夜阳客气,左丘燕故作沉思之后借着夜阳说的那一句“全部都想学”,将自己的所想的说了出口,不过夜阳对于她的选择,倒也好似没有半分的诧异,反而颇有赞赏之意。
“可以,既然你都想学,那便从云行开始吧。”
点了点头过后夜阳便是与左丘燕讲起了云行的奇妙,更在那期间把流云七式的云晃也与其说了说,就看看她能否自己消化了去,将刀法转变为剑术。
边说着边演示着,这是曾艾三人目前未曾有的待遇,虽多多少少因为他们所修习的功法实在太过杂乱,不像左丘燕那般修习的功法自夜阳教与她之后,便没有再添一门功法,亦或者更改。
大概将那所有云晃、云行的奇妙都于左丘燕讲完,也在其面前演示了几遍之后,夜阳便不再管她了。
就如同将曾艾三人抛弃在那屏障之内一样,夜阳将已经开始修习云行了的左丘燕丢在了那屏障之内,顺手加固了一下屏障再行回到那简易的小阁楼内。
虽说是不去看他们几个人的修炼情况,却也还是神识隐藏在那些个屏障、阵法附近,以便自己观察他们修炼时的情况,好及时做出反应,这一幕倒也让夜阳想起了那在天焰秘境内时的其中一段日子。
“你不予那弟子一些雷息为引,想要等到他自己去汲取那雷息吗?不是人人都有天霜剑的。”
那久违而很是轻柔的话语传入了刚刚将双目闭下了的夜阳的耳中,让夜阳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微微吐出一丝雷息,在确保其不会伤害到廖一宇之后,便送入了他的体内。
于刹那间,那原本汲取的天地间的微末游离的雷灵气的廖一宇,就好似那入水之鱼,运转功法时不再如先前那样吃力。
看见他有此情况,夜阳倒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回想起来自己确实真的疏忽了廖一宇。
于心底里朝着那柔和的声音回道:“这么久不见你说话,怎么今天会有此雅兴帮我纠正我的疏忽呢?”
或有些像不满的质问,但天霜却毫不在意此刻夜阳在用着什么语气说话,只是再道:“另一个你和你说了些什么?是关于那一个已然有了肉身的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