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手脚要快,动静搞大一点,让那些军营里的妖兽都能听见最好,一定记得灭口,而后你们快些躲藏起来即可。”
猿六一向那两位老将传音着,而这传音的内容则是让他们感到一头雾水,为何要动静搞大些,而不是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屠戮而后清除痕迹,让所有人都只能心中猜测却没有证据?
可心中的疑惑归疑惑,该做的还得做,既然猿六一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刻反驳、反问。
再加上那眉心处还火辣辣的印记,让他们有着一种时刻被夜阳窥视的感觉,他们活了那么多年,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世间有着那控制、监视他人的术法。
“明白。”
快速的传音回应着猿六一,而只是话语落下的同时,那于树下便也出现了数个组团来到的大妖。
实力普遍在玄阳三阶左右,这等实力莫要说快速的击杀于他们,哪怕就是慢慢磨,那两位老将也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将他们磨死,可能还会反之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可就在他们稍稍有所犹豫是否要动手时,猿六一便也闪身落到了他们的上空,一记重拳轰杀掉一头同为猿猴族系的玄阳大妖,而后便也朝其他大妖攻击。
随着那战斗的愈发激烈,虽都是猿六一的单方面碾压性袭杀,但那树木爆裂的声音却如同那炸弹爆炸时一般。
剧烈的响声掩盖住了那被轰杀的妖兽的惨叫声,而见到那猿六一如此可怖的战斗力之后,两位老将也只是做做那表面功夫,拦住那几个想要四处逃窜的妖王,而后便也完工消散。
也就在那两位老将按照猿六一的吩咐闪身离去后不久,二十四具各自皆有残缺的人类修士躯体,便也被丢到了那战场各处。
之后,猿六一隐匿去自己的气息,在夜阳带领那些人类修士,以及猿七九和罗宇带领着一些妖兽来到之前,抢先一步来到,站在了那战场之中掐着一具刚刚取出来不久,还穿戴着木流王国大修士才有资格穿戴的甲胄的男子的尸体。
于罗宇那一句“留活口”刚刚响起之际,猿六一便也捏爆了那具尸体的头颅,而后手中燃起了一股烈火,将其身躯焚烧。
众人众兽终是来到,而那不管是从空中飞来的,还是从地上跑来的,几乎都知道此地发生了什么。
而那见到了火光,且看到了包括夜阳等人在内的修士、妖兽都来到了那一处战场之后,便也想到了什么,正当他们想着要不要回去那战场地时,耳边便也传来了夜阳的传音:
“回来,告诉大家,有一个玄阳六阶的大修士逃走了,你们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随着夜阳的话语才刚刚落下,面面相觑的两个玄阳老将也是一阵苦笑,而后数掌将自己拍成了重伤,那数口鲜血的喷出,也使得他们的气息弱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跌跌撞撞的,那眼神和面容都显得有些焦急,赶忙便也朝着夜阳等人飞去。
“何人!”
猛地便是出手一擒,猿六一的“过激反应”,差点便于那一刻间误杀了那已然是重伤了的两位玄阳老将,但在关键时刻却被夜阳阻止了。
“是我们!”
心有余悸,还以为自己二人是被夜阳当成了弃子,立即便回应道。
而就在其二者将话语回应过后,猿六一也是与他们唱起了双簧,那一唱一和把在场很多人、妖兽都耍得团团转,就连那不知道夜阳这一计划过程的猿七九都被糊弄了过去。
怦然大怒,誓要与那木流王国之人不死不休,而那与他一样的还有着其他那些被夜阳带来了的人类修士,以及其他那些本就对人类没有好感,自己的族人又在今晚惨遭毒手。
可有妖兽中计,却也有着一些妖兽发现了端倪,但因为他们的修为都还太过低下,所以也只敢将那猜想隐藏于心中,而不敢说出。
气氛燥了许久才逐渐缓和了下来,而到了此刻,猿七九也是明白,战争没有所谓的“让”之一字。
只有以生命填之,或以领地换得生灵存活,既然后者不可选,便也只能选前者。
回到大军营之后不久,猿七九便下了一个自领兵以来,从未下过的特别紧急命令,召集周遭千里所有能够参战的,玄灵六阶或以上的妖兽。
于太阳微亮,猿六一和猿七九连同夜阳将那高墙轰倒之时,一同朝着那前方攻去,再不做儿戏练兵,而是一举攻掠。
他们在召集更多的妖兽,以打造出那更大规模的妖兽潮,而那在高墙对面,木流王国一方又当如何?
几乎是接近辱骂贬低的话语,从几个自来到之后便也只是喝喝茶,从未亲自下战场和指挥的公子哥口中传出,向着那还穿着甲胄,面色铁青的女子劈头盖脸的骂去,这已然是第二个晚上。
那俨然不将她这一个主帅放在眼里的行为,让那女子的心中,杀意不知燃起了多少次。
但都因为此刻己方兵力严重缺乏,实在很是需要几位公子哥所带来的那些精兵亲卫,所以女子也只能强忍着。
而虽一直是在点头哈腰,以表自己知道错了,请求他们的原谅,让他们不要撤去兵力,但在心底里却也是少不了咒骂和想着那秋后算账之事。
只可惜她心中的酒后算账或许用不到了,若是她知晓那在第二天,猿七九会率领十万大军进攻而来,恐怕会在此刻当场轰杀掉这几位公子哥,而后于第二日静待妖兽大军的到来,取下自己的人头。
再于那魂归九泉之后,与那些在这么多年间,因为被她当成了那战场诱饵,以与罗宇博弈而死去的将领、士兵们赔个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几位公子哥的喝酒之后的醉意也醒得差不多了,勾肩搭背的便一同离去了。
只留下那双目布满了红丝的女子,轻轻叹气着。
才刚卸下那有些沉重的头盔,伸了个懒腰,便朝着那放着些许宗卷的小木桌旁走去,可就于忽然之间,那浑身竟莫名一颤,鸡皮疙瘩竖起的同时,她也是朝着那窗户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