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流云又岂会不知,他侧头看了眼明兮,又望了眼太后,不卑不亢道:“敢问母后,她哪里说错了吗?”
“你……”
太后没想他会来这么一句,简直被他噎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司马流云继续道:“母后这些年对我可谓是无微不至啊,在外,可没少派人追杀我,这次更是变本加厉,诬陷我是少女失踪案的元凶将我关进大牢,即便如此,母后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一路又是通缉又是追杀,我自知这些年也算安分守己,不知道是哪里惹了母后,让母后非要置我于死地?”
“放肆,你说哀家派人诬陷你可有证据,另外,哀家久居宫中又怎会派人追杀你?简直荒谬。”
太后死不承认。
“哦,是吗?”
听着她的反驳,司马流云只觉得好笑。
“母后要杀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母妃是民间女子,身份低微,但皇兄呢,他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为何又要下毒害他?”
“啊?有这等事?”
众大臣们又开始议论。
皆是惊讶,难以置信。
“皇上,云王所说的可当真有其事?”
大臣们向司马少廷求证。
司马少廷望着他们,又看向司马流云和明兮,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简直无稽之谈,哀家怎么可能谋害皇上,云王你这般挑拨离间,造谣生事意欲何为?”
太后很精明,几句话又把矛头指向了他们。
司马流云沉着应对。
“是啊,你是太后,又是皇兄的生母,你当然不可能会害他,但是你身边的人,你敢保证,他不会吗?”
司马流云话锋一转,目光望向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延熹。
延熹一惊,脸上有些慌。
完全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战火就引到了自己身上。
但他很快调整情绪,沉着应对:“云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谋害当今圣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我不过一介江湖术士,承蒙太后厚爱,请到宫中奉为贵客,我知恩图报都来不及,又怎敢对皇上不敬,更别提下毒了。”
“呵,睁眼说瞎话呢。”
明兮怼他。
“看来云王妃对在下是有什么误解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延熹想甩锅给明兮。
宴会都进行到这会了,按理说药效早该发作了,但是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还突然冒出云王和云王妃来搅局。
看来情况是有变啊。
他得小心应对才行。
明兮看他眼睛滴溜转,自是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小九九,他想明哲保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延熹大师,你可还记得这个?”
明兮从怀里摸出从延熹丹房里顺来的小瓷瓶。
“这瓶里装着的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下在饭菜里,可说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就算是银针也试不出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
延熹看着她手里的药,大惊失色。
他的药怎么会在她手里?
“延熹大师,你谋害皇上,欺君罔上,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明兮诈他。
延熹也极其聪明,立刻反驳道:“仅凭一瓶药云王妃就想定在下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而且,这药不过是普通的药,任何人都可以有,都可以对皇上下毒,为什么就一定是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