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我见见这个...九世屠鸟骆驼吧。”陈信觉得这个名字很绕口,不过没有办法,为了获得腓洪城的宣称,暂时的改姓也无所谓。陆景升将在外面等候着的九世屠鸟给请了进来,这名九世屠鸟骆驼却是被请了进来,他看起来皮肤稍微有些黑,应该是被太阳给晒的,看起来平常应该天天下地干活吧,嘴巴干裂无比,这一看就知道过的不好。更不用提他那劣质的衣物了,仅仅比乞丐要好一点点,很难想象这种人会是贵族后裔,不过说起来不过是伯爵之后而已,落魄的贵族之后混成这个德行大概也很正常吧。
“真长吼。”九世屠鸟骆驼今年三十八岁,尚未娶妻,实际上也是娶不到了,毕竟家穷嘛。但即使如此,九世屠鸟骆驼依旧没有忘记一些个礼仪,他过来就是一口流利的乡下话,看起来已经被江湖给熏陶的不成样子了。这个看起来比谁都贫穷的男子,是伯爵之后,当然了,他家族有人当伯爵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无所谓嘛,既然此人无法合理的夺得自己的宣称的话,就让自己来帮他吧。
“您就是九世屠鸟先生?”陈信问道。
“行啦,憋说那些么有用的话了,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以把我的族谱以及一切能够证明我是九世屠鸟家族后人的东西全部给你,但100万铜币你也得给我。”九世屠鸟骆驼十分直接的说道。
“这可是你的家族,你马上就不再是九世屠鸟家族之人了,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吗?为何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陈信问道。
九世屠鸟骆驼叹了口气,眼神涣散的看着陈信,在他的眼神中,陈信看到了无可奈何。“其实吧,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我要延续我们九世屠鸟家族,然而我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我没有任何的家产了,并且我执着了18年,从20岁开始就苦苦追寻的女子,今天终于表示我们之间没戏了,虽然从她刚刚喝别的男人在一起睡觉,并且生下了孩子我就知道我没戏了,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我一直追寻着她,她家出什么事情,我也都会出钱帮她,她丈夫的父亲死了,也是我借钱给她们家安葬的,两年前她丈夫也死了,我觉得我有机会了,但现在好了,她又找了一个男人,但没有找我,已经够了,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被女子给玩弄成什么样子了。然后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我们家族要绝嗣了,作为家族中唯一的男丁,我已经荒废了太久,转眼我已经三十八岁了,这个时候一个叫做陆景升的男人找到了我,让我看到了希望,虽然我会因此再不能作为九世屠鸟家族的人存活下去,但至少这血脉能够隐藏的传承下去。”
“你这是干嘛呢,我说你...”即使陈信想要保持礼貌,但是听了九世屠鸟骆驼的话,还是想要骂两句,被一个女的给玩弄当备胎不丢人,司空见惯了,有这种经历的人不在少数,可你这什么啊这是,追一个人二十年,况且她都结婚了,你还能当着备胎,这可真是太厉害了,脑袋到底有没有用来思考,陈信想要说说这家伙。
陆景升阻止了陈信。“行了行了领主,您就别多说什么了,没有他这种经历,又怎么可能帮到您呢,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命中注定他要给您这个宣称啊。”
“行吧行吧,给他钱让他走吧,我不想看到他了。”丢男人的人,陈信不想同情这种人。
“哼哼,镇长,您现在看不起我,但您又如何能知道,这100万铜币可能就是我的第一桶金,我可以用这些钱,缔造一个强大的势力,等着吧,你会为你轻视我付出代价的!”
“行了行了,把你的族谱还有证明九世屠鸟家族的东西留下来之后,拿钱滚蛋。”陈信不想听这种已经三十有八的人说什么以后会如何如何厉害。
“等着瞧!”九世屠鸟骆驼气的都跳了起来,然而他最终还是获得了那100万铜币,虽然因此他不再也不能作为九世屠鸟家族的人继续活下去了,但没有关系,九世屠鸟骆驼已经准备用这100万铜币,干出一番大事了,他要让世界知道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但是100万铜币毕竟是巨款,他受苦了这么久,毕竟要娱乐娱乐嘛,然后便要真正的崛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陈信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今天无视的这么一个贵族后裔,在未来仍然啥也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能翻起什么浪来,却是因为有钱之后流连于浴火楼,得了性病40岁英年早逝了,然而这些又和陈信有什么关系呢?
陆景升查看了所有九世屠鸟骆驼带来的东西之后,最终向陈信祝贺道:“领主啊,现在您已经不是凡人了,您是贵族之后,您的出身和罗布石林是一样的了,这些族谱这些文件这些物品足以证明,您是一个贵族之后了,再没有人看小看你了。”
“我只希望这100万物有所值。”陈信说道。
“当然会物有所值了,至少现在虽然您靠着武力征服了腓洪城之后,虽然仍旧会有人厌恶您,但一切都按照正规的,至少表面上不冲击那些大贵族的思想的话,大家还是会接受您的。”
“但是我突然...”陈信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我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九世屠鸟骆驼这个落魄的贵族,他在我的面前多么可怜,我没有鼓励他,我在打击和无视他,以至于他说未来要比我更强,我突然觉得我不该如此打击一个有志向的人,虽然他做的事挺糊涂,但总归我不该这么说,就好像我以前和别人说我要当伯爵然后被打击了一样,我理解那种痛苦。”
“领主啊,您是正常人,他就是一个疯子,被一个女的玩弄二十年,跟傻子一样,哪有什么成事的可能,拿了钱要不就是让他挥霍光,要不就是沉迷酒色,不必理会他的口出狂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