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的内侍走到平原君的书房外面,抑扬顿挫的宣读诏书。
诏书刚宣读完毕,书房的门开了,精神抖擞的平原君走了出来,领旨谢恩。
宣诏内侍目瞪口呆,却也只能将圣旨交给平原君。
平原君整理好衣衫,跟着内侍到了朝堂。
原本在皇椅旁边闭目养神的司马懿,望着气定神闲的平原君,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司马炎也知道摸金校尉的行动,对平原君的实力有了新的估算。
平原君按部就班的参拜,完事之后取出一块摸金校尉的腰牌,心平气和的说道:“启禀陛下,臣于书房闭门苦读,忽闻窗外落石,出门一看,便拾得此物,恰似摸金校尉牛金所有。臣不敢妄自揣测,特献与陛下,但求一个公道。”
平原君说完,跪地俯首,双手高举腰牌,令一干朝臣见证。
司马炎无奈,只得让侍者取回腰牌。
司马懿把辩识真伪的任务交给姜子牙。
姜子牙装模作样的审查了一番之后,最后定性为伪造。
司马懿趁机发难,以平原君伪造摸金校尉腰牌,实为谋逆之举,当殿发难,且命御林军上殿,准备击杀。
平原君起身,冷笑道:“太上皇无罪杀臣,已经到了不需要找理由的地步了吗?”
司马懿叹道:“你错过了死后殊荣,可惜了。御林军听令,斩立决!”
平原君见司马懿肆无忌惮的撕破脸皮,当然不肯束手就擒。身子一抖,就将代表着晋国臣子身份的紫袍震碎,唯剩一身铁甲,冰冷压抑的气氛瞬间弥漫。
姜子牙见势不妙,平原君朝堂反抗,就意味着晋国的威慑力已经到了形同虚设的地步。
平原君损兵折将,却不肯认罪伏法,反而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大打出手,这就代表着晋国的天命帝运消散,人祸却愈演愈烈。
姜子牙不敢继续摸鱼,先劝平原君放弃反抗,束手就擒;再劝司马懿暂缓动手,避免血溅朝堂,令最后一块代表着帝威的遮羞布无端粉碎。
司马懿不满姜子牙的和稀泥,对其折衷建议也是充耳不闻。
平原君同样不爽姜子牙的提议,朝堂反抗,尚有一线生机;待罪天牢,那就只能被动死亡了。
平原君不肯服输,司马懿继续发难。
司马炎亲自镇压朝堂,控制战斗余波的冲击范围。
平原君将奉命围攻的御林军将士斩杀殆尽,杀气腾腾的对司马懿说:“太上皇,这样的小手段可奈何不了我。”
司马懿笑道:“平原君造反,证据确凿。丞相姜子牙听令:击杀叛逆,以正视听!”
司马懿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子牙听着不爽,却也只能取出从不离身的打神鞭,心情沉重的平原君。
平原君身为大将,却在朝堂上被迫斩杀国之精锐御林军,这样的闹剧,惹恼了佛系将军信陵君。
信陵君怒道:“太上皇,陛下,丞相,你们为了算计平原君,致令御林军将士无辜战死,这简直就是拿国之栋梁当儿戏。要知道你们算计的这个人,前不久在九曲黄河大阵第四阵浴血奋战。面对优势兵力的华夏大军,以及心存异志的杨戬叛军,战至全军覆没也不曾退缩。平原君没有倒在战场上,却要拖着受伤的身体在朝堂上接受自己人的制裁。如此冤屈,天理何在?”
信陵君突然发难,撞偏姜子牙,替平原君打开了一道缺口。
司马懿直接傻眼了,算计平原君不成,还得搭上一个信陵君。
司马炎为了顾全大局,只得色厉内荏的宣诏:令信陵君为帅,平原君为副,前往九曲黄河大阵第八阵戴罪立功。
逃出皇宫的信陵君,听到铺天盖地的传诏声,冷笑连连,不予理睬。
平原君却劝住信陵君,肃立拱手,一本正经的回应说:“臣等遵旨!”
信陵君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原君叹道:“咱们这样去华夏阵营,诸葛亮不会考虑接纳咱们?”
信陵君问道:“为什么?咱们主动投靠,以咱们的影响力,足以让华夏阵营兵不血刃的攻克洛阳城,这难道还不足以让刘正和诸葛亮动心吗?”
平原君解释说:“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消减人口,降低土地的负担。咱们拱手投降,华夏阵营的将士没有办法获取军功,刘正和诸葛亮也没有足够的资源赏赐有功之臣。咱们自以为是的投靠,其实就是会得罪整个华夏阵营的愚蠢行为。战争的残酷,在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特别是这种决定国运的百万级别大战,不打得筋疲力尽,大家都不会满意。毕竟这是至关重要的利益洗牌和格局重组。那些拥有一锤定音力量的势力集团才准备进场,你却告诉人家蛋糕已经瓜分完毕,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信陵君问道:“难道你我所扮演的身份就是磨刀石,替华夏阵营筛选出最强大的力量吗?”
平原君回答说:“其实在试验华夏七望成色的同时,五姓也会得到锻炼。五姓虽会削弱,却不会断了传承。咱们两家,都有机会成为新的五姓,得拼!”
信陵君认真的说道:“好!”
信陵君扶摇直上,抓住了光芒四射的诏书,飞出了洛阳城,在九曲黄河大阵第八阵降落。
李广,张春华,孙尚香三人已经收到了洛阳城的通告,毕恭毕敬的迎接新的统帅。
信陵君望着风尘仆仆的三人,漫不经心的问道:“谁来告诉我,华夏大军打到哪里了,咱们还有多少力量?”
张春华取出带血的战报,大声念道:“10天前,华夏军李靖部攻克九曲黄河大阵第五阵,守将郭淮战死;5天前,叛军杨戬部攻占九曲黄河大阵第六阵,守阵大军无一生还。”
信陵君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的滚进大帐,气若游丝的喊道:“报:华夏大军赵云率部偷袭,扼守九曲黄河大阵的大将曹真战死,守军群龙无首,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李广和孙尚香立即请战。
信陵君摇了摇头,平静的吩咐说:“孙将军,由你负责爆破九曲黄河大阵第七阵,若是坑杀华夏军大将赵云,封王指日可待!”
孙尚香心有不忍,却只能奉命行事。
再说华夏军主寨,诸葛亮心血来潮的掐指一算,发现负责进攻的赵云部大祸临头。
诸葛亮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向刘正汇报说:“陛下,赵云将军有难!”
刘正不解的问道:“大将曹真的人头都已经摆在咱们面前了,一群杂鱼还能翻天?”
诸葛亮叹道:“若是正面攻防,华夏军肯定摧枯拉朽。可是洛阳城的通告路人皆知,信陵君为帅,很有可能壁虎断尾,赵云将军难免受到池鱼之灾。”
刘正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命令林小妖集结部分,又令诸葛亮坐镇中军,才带兵驰援。
且说赵云把曹真的人头送回之后,立即分兵清剿残敌,待到大军出击之后,才带领一万人马沿着主线攻击前进。
在洛水边上,赵云看到了严阵以待的孙尚香。
孙尚香望着气冲斗牛的赵云,忍不住的叹道:“可惜了!”
赵云的坐骑夜照玉狮子似乎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竟然毫无征兆的掉头狂奔。
孙尚香冷笑道:“畜牲倒是通灵,只可惜晚了。”
赵云偶然一瞥,发现了孙尚香嘴角的嘲讽,出于对坐骑的信任,迅速吼道:“众将士听令:撤!”
白马义从没有丝毫的犹豫,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掉头。
孙尚香见状,亲自取出了震天弓,对着目标位置,射出了五支连珠爆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