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哪里不懂周皇的心思,干脆顺水推舟说道:“客随主便,一切按周皇的意思办。”
周皇自是顺着竹竿往上爬,直接了当的问道:“汉皇打算让三千羽林飞骑出战?”
刘正笑道:“羽林飞骑各部皆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周皇大可根据需要进行点将。”
周皇满意的说道:“如此便好!”
周皇随手一点,就指派了齐锐部出战。
姜羽立即建议说:“周皇、汉皇:皇家校场这边杂物琐碎,地形单一,若是胡乱找个地方供两部人马比拼,只怕显不出真本领。不如转战皇家猎场,那里地形复杂,更贴近实战。”
周皇闻言,便征求刘正的意见说:“汉皇以为如何?”
刘正赞同道:“如此甚好!”
双方转战皇家猎场。
一小时之后,周皇陪同刘正登上了观风楼。
至于准备比试的两支人马,则是从两侧的入口分别进入皇家猎场内部。
齐锐带着人从西面的入口进了皇家猎场,并没有急于展开,而是召集麾下的五名都尉研究行动方案。
齐锐说道:“皇家猎场虽说有阵法运转,地形也是随时变化。可阵法之道,万变不离宗,亦有规律可循。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熟悉皇家猎场的周翎,绝对会借助主场优势给咱们设套。咱们的劣势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如何应对还得仔细斟酌。”
都尉甲问道:“统领大人,一般来说阵法运转变化多端,你可否推断出每种变化出现之后,可以容纳多少人自由活动吗?”
齐锐叹道:“根据我的推衍,一旦皇家猎场极速运转,最大的极限便是为三百人提供安全通道。如此一来,更多的人挤在一起,肯定会被阵法打击,届时便会出现非战斗减员。”
都尉甲忧心忡忡的说道:“按照大人的意思,也就是说咱们最好以各个都尉为一路,兵分五路,各自为战!”
齐锐叹道:“恐怕只能如此了。”
羽林飞骑兵分五路,然后摸准了阵法脉络再推进。由于仙境系统的等级高,皇家猎场的阵法隔绝并不能中断齐锐等人的联络。这样算下来,他们只是行军路线发生了变化,指挥体系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齐锐很感激仙境系统的强大功能,因而针对周翎和白羽兵的时候,他采取了诱敌深入,分而击之的策略。
都尉甲故意出现在白羽兵的左侧,都尉乙则带着人从右侧一闪而过。
两路羽林飞骑都被周翎捕捉到了。
周翎麾下的人立功心切,于是就提议分兵。
周翎深知皇家猎场的阵法可以隔绝通讯联络,麾下的几名队长对阵法的理解也不足以单独行动,故而很反对分兵。
可是羽林飞骑已经分兵,周翎也怕拖得久了,双方根本就不用照面,皇家猎场的阵法就会造成白羽兵非战斗减员。
只怕到最后,双方不用交手,羽林飞骑就会自动获胜。
周翎得出这一结论的依据,就是羽林飞骑已经分兵,这足以证明齐锐已经对皇家猎场的阵法有所了解。分兵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超出阵法容纳极限造成的非战斗减员。
面对心心念念想要分兵的手下,周翎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
副统领劝道:“统领,再有十分钟,第一波次的阵法攻击就要开始了,若是继续拖延,咱们就得承受第一轮减员的痛苦了。”
周翎问道:“据你判断,这第一波次的减员攻击会是什么范围?”
副统领立即心算一番,然后回答说:“八百人!”
周翎不敢继续浪费时间,当机立断的吩咐说:“你我各领五百人,分头追击!只是分开之后再难碰头,你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副统领表面上敷衍了周翎一番,实则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的顶头上司。区区纨绔子弟,被人称一声统领就找不着北了,简直就是白瞎了尊贵的血统。
副统领野心勃勃,他觉得这次比拼是难得的专场秀,甚至大言不惭的认定自己可以崛起,还美其名曰: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副统领按照自己对皇家猎场阵法的固有印象,很快就截住了羽林飞骑都尉乙的队伍。
都尉乙自忖实力不足,便向邻近的几支队伍求救。
副统领以为阵法可以隔绝羽林飞骑的通讯联络,便对都尉乙冷嘲热讽,还表现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高姿态。
都尉乙已经收到了友邻部队的回应,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于是就配合演戏,成功的迷惑了白羽兵的副统领。双方还进行了彬彬有礼的亲切交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观风楼上,周皇见白羽兵的副统领并没有选择速战速决,而在战场周围,几路羽林飞骑却在稳步的接近,很快就可以投入战斗了。
周皇怒道:“丞相,白羽兵的副统领究竟是谁,难道他们在军中的名气都是吹出来的吗?”
姜羽想要解释,可是他们在观风楼上看得一清二楚,白羽兵的副统领不仅贻误战机,还把五百白羽兵陷入绝境。
要不是汉国新立,姜羽都要认定那人被汉国收买了。
刘正劝道:“周皇,皇家猎场的事情,咱们也是鞭长莫及。还是看开一些,至少那白羽兵的副统领对阵法的领悟有真才实学,也不算太差了。”
周皇叹道:“汉皇,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堂堂白羽兵的副统领,级别比你的都尉高,却被你的人耍得团团转。若是他被齐锐算计,倒还情有可原。可是连区区都尉都可以设套把人装进去,简直就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刘正可不想跟周皇拌嘴,干脆缄口不言。
周皇越想越气,怒不可遏的问道:“丞相,那玩意儿是谁家子弟,本座倒是想知道,一直寄予厚望的白羽兵,究竟烂成什么样子了?”
姜羽暗自替周国大将等武松感到悲哀,老子英雄儿软蛋,子不类父的悲哀莫过于此。只不过如今周皇已经发飚了,他只能实话实说:“回周皇,那人便是定国大将军武松的嫡长子武柏。”
“啥,那小东西就是定国大将军府上不可争议的继承人?”周皇愣是被这样的消息吓坏了,语无伦次的问道。
姜羽叹道:“养不教,父之过;是咱们周国有负于定国大将军。”
周皇怒道:“不成,让武柏领了定国大将军之位,本座的周国可就危险了。你安排一下,让武松择日再娶,反正他春秋鼎盛,再生一个嫡子也还来得及。”
姜羽劝道:“周皇三思,定国大将军与夫人情深似海。这样乱点鸳鸯谱,只怕会逼反武家。”
周皇叹道:“丞相,你都知晓的事情,本座又何尝不知。可是武柏不堪大用,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是脓包就得挤掉,这个时候挤,虽说会有阵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是尾大不掉再行处理,届时闹出多大的乱子就不可控了。”
姜羽见无法劝谏,干脆祸水东引说:“周皇,臣才具不足,实难想出万全之策。好在汉皇当面,不如诚心请教一番。”
刘正冷笑道:“好你个姜羽,你自己不想得罪武松,就敢算计本座这个客人?”
周皇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还拿出了大礼参拜的架势,一心只求刘正点拨一番。
刘正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提议说:“既然周皇无法决断,那就直接给定国大将军一封诏书,把废黜武柏的前因后果写明,让武松自己决断!”
周皇闻言喜出望外,赞许道:“汉皇言之有理,既然是武松那家伙的家事,就不应该由本座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