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跟云卿说:“卿欢,以后遇到这种人,就要这么直接解决,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以礼相待的。”
有些人,只会得寸进尺。
那样的人,她见过太多了。
云卿笑着点了点头,“景鸢姐姐放心,我懂的。”
她可不是什么谁都能欺负的软包子,她一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另一边,景樾见云卿一直没回来,起身打算去找她。
结果转身刚走了几步,一个人就从旁边拐角出来,朝他怀里撞了过来。
景樾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反应很快,不等人撞上来就先往后退了一步。
“啊!”
女孩身体踉跄了一下,又穿着高跟鞋,脚扭了摔倒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温馨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不是该扶住她的吗?
怎么他倒是往后躲了?
景樾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要不是刚刚察觉到来人有什么敌意,他的第一反应可能就不止是躲开,而是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温馨的脚是真的扭伤了,脚踝直接肿起来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伤,这下疼得出了眼泪,眼睛水汪汪的,真是我见犹怜。
她红着眼含着泪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景樾。
景樾看清她的脸后,眉心不由一蹙,这个人模样竟然跟卿卿又四五分相似,是巧合吗?
温馨还等着景樾会主动来扶起她,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景樾有所动作,他还是脸色平静地站在一米外。
“大哥哥。”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我脚崴了,站不起来,你能扶我一下吗?”
她疼是真的疼,但装可怜也是真的装。
景樾是谁?
十八岁就能掌管整个景家产业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的计俩。
他现在还站在这里没有直接绕道走开,都是出于他良好的教养了。
至于亲自去扶一个有所图谋的人,那不可能。
景樾叫住了一旁路过端酒的侍应生,“这里有人扭到脚了,麻烦你扶她起来。”
侍应生道:“好的,景少。”
然后景樾便径直离开了,看都没再看温馨一眼。
温馨:“……”
他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温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眼里还含着泪,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侍应生见了也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这位小姐,需要让人送你去医院吗?”
温馨回过神来,勉强对侍应生笑了下,“不用了,麻烦把我扶到那边的沙发上吧,我父母在那里。”
侍应生点点头,“好的。”
景樾在路上碰到了云卿和景鸢两人,他走过去,问云卿,“怎么去了这么久?”
云卿抬头看着他,他眼里出现了自己熟悉的温柔深情。
她笑了,说:“刚刚我遇到之前那个李小姐了。”
景樾皱眉,怎么又是她?
他看向了景鸢,景鸢了然地笑了笑,“有人想做我嫂子,主意都打到卿欢头上了。”
景樾眉头皱得更深了,问云卿,“她跟你说什么了?”
云卿答:“没说什么。”
准确来说,是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景鸢几句话给赶跑了。
景樾牵过云卿的手,柔声道:“以后离那些陌生的女人远点。”说完,又补充,“陌生男人更要远点。”
“还有男生。”
大一点的同龄的,都要防。
他家小姑娘这么好,指不定背后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好。”云卿什么也不问,乖乖地点头答应了。
景樾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卿卿真乖。”
这下,景鸢还有什么看不出来。
她真是佩服自家大哥,这种事情换她可能的纠结好几天,她大哥的转变简直是神速,简直可怕。
景鸢很识趣的没留下来打扰自家大哥了,寻了个理由走了,这种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和二哥分享。
舞会也临近尾声,时间都快晚上十点了。
云卿打了个呵欠,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作息一直很规律,往常这个时间点,她差不多都睡了。
景樾说:“困了吧,我送会回去。”
云卿点头,“好。”
两人直接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景樾开车送云卿回顾家。
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小姐,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温馨视线还一直盯着刚才的车离开放方向,没有回神,直到身边的人又叫了一声,“小姐?”
“嗯?”温馨转过头去,说,“好,谢谢万叔。”
温馨上了车,坐在后座上,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以往她受了伤生了病,父母都心疼得不得了,嘘寒问暖的。
但今天,她脚扭伤这么严重,他们却只是随意问了两句,然后忙着交际应酬,只是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还有景樾,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以往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脆弱的样子,那些男生都会关心自己的。
可是他却没有,从头到尾他的脸色的表情都不曾变过,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落差感和挫败感让温馨心里的焦躁烦闷不断放大。
脚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更是清楚地提醒着她今晚自己有多丢人。
她攥紧了手,咬着唇,偏头看向车窗,上面倒映着她的脸,让她又想起了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孩。
为什么,她就可以呢?
景樾的车开到顾家时,云卿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景樾的外套。
看着小姑娘睡得香甜,景樾无声地勾了勾唇,他小心地解开安全带,然后出去,绕道副驾驶打开门,将人抱了出来。
“唔……”
云卿醒了下,声音奶奶的,迷蒙地睁了睁眼,看到是他,就又缩进他怀里继续睡了。
景樾很满意她的反应,抱着人往里走。
管家老陈接到门口的通知过来,见此云卿睡着了被景樾抱回来,也不奇怪,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没说话,只是放轻了脚步跟在后面。
景樾熟门熟路地将人抱回了房间,给云卿脱了鞋,盖好被子,然后又找来卸妆水给她卸了妆。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轻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