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游政,一直以为,自家王爷在跟隔壁那位,别国的皇太后,啊不,太皇太后商讨着国家大事。并且脑补了其中种种缘由,比如说为什么明明一墙之隔,还是需要书信联系。
定然是两人身份不允许见面。
所密谋的,也一定是国家大事。
至于为什么让他隔一天再送过去......
那一定是王爷自有安排。
闫馨醉在院子里晃悠了半天,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敲门进了宁祈风缩在的房间,见他依旧抱着几张纸,看的起劲儿,问道:“咱们之后,还有什么章程?”
宁祈风恋恋不舍地从信上移开视线,好奇道:“什么什么章程?”
“我们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多月进入南夏,不会就是在这个庵里面,呆一个月的吧?”闫馨醉眨了眨眼,他们莫名其妙地绕道这么远来这边,没有任何原因?
“那是你们。”宁祈风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你们呆一个月便走,我一直留在这里。”
“宁祈风!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北夏的三皇子!宁王爷!不是所有王爷,都能获得‘宁’这个称号的!假如现在是战时,人家只要把你抓了,我们北夏男儿纵然再怎么英勇善战,攻城略地都没用!都是算输!”闫馨醉实在无语,“且不说,你现在呆着的地方是南夏,就说这个地界,是尼姑庵!人家师太能让你住一宿躲雷雨,还能让你住一个月吗?理由呢?你准备躲什么?”
闫馨醉真的觉得自己心累,摊上这么个朋友,做事诡异,想一出是一出,先是在锡悦帝面前谏言,让他带领使团来参加南夏的国宴,他一个在史官里面编修文本的小小外史郎,跟这个事情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关系,皇帝居然同意了?!
之后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宁祈风居然加入了队伍,又活生生把行程提前了一个月,跋山涉水地跑到这个庵里来,又准备在这里住一个月?
呵,真当这里是北夏,真当所有人都是陛下,啥事儿都依着他?
都是惯得!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沉稳的女声,响起:“贫尼静安,求见王爷。”
闫馨醉看向门外,眉头微蹙,他们来时并未说明身份,难道暴露了?
转头看向宁祈风,后者点了点头,他便去把门打开。
静安师太垂眸进来,看见里面还有旁人,微微一愣,看了眼闫馨醉,又看了眼宁祈风,垂下了眸子,轻轻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不言不语。
气氛一时静默。
“但说无妨。”宁祈风坐回主位。
于是,在闫馨醉惊诧的目光中,这位德高望重的师太竟然躬身朝宁祈风行了礼,轻声念道:“主子。”
“起身回话。”宁祈风淡淡道。
静安双手合十,“是。”
“隔壁,最近可有事情发生?”宁祈风问道。
“并无事,只是懒懒散散地过日子,派来保护她的禁军明处也只有三十多人,暗处也只留三十余人,但是经常会有人轮换,都没有做出威胁之事,相反唯命是从,保护的十分认真,连庵中子弟,也难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