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才打一遍鸣,就有禁军把珍藏多年的行头全都翻了出来,别看他们平日里都只穿着灰黑的铠甲,但他们还是有压箱底的行头的。
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熠熠。他们身为禁军,皇城护卫队,武器装备都是第一个发,所以最是齐全,每当有大的庆典的时候,他们就会换上这身铠甲,拿着贵人的仪仗,开始护卫。
一般穿的时间也不多,多为祭天,登基,封后等大礼时,他们才有幸穿一下,穿的距离也不长,无非就是皇宫到祭祀台等京城周边。
虽然这身行头,不能上战场、行军,但耐不住它着实好看,这两年来,他们都是偷偷的,在拿出来晾晒保养的时候,才会悄悄穿一下,过过瘾。
但是今天不同了,从今天起,他们要一直着银铠回去,从知州一路扛着仪仗,敲打回京城。
嘶......
他们昨晚就算好了,知州到京城的路,走捷径,大概有三十多次祭祀路线那么长,但是他们此次走的路线,基本上是把南夏繁华城镇全都绕一便,活生生有七十多次大祭祀那么长的路......
他们就像是在闺中打扮的俏丽的小娘子,等待着去参加集会一般,太想表现一下了。
“小兔崽子们!”马统领一出门,就看见他们全都打扮的英气,不由得笑骂着出声,“平时喊你们集合,你们都是掐着点儿来的,早一点儿时间,就跟要了你们老命,现在鸡才刚叫,就全部集合齐了?!”
“这一个个的,穿的花枝招展的......”
一个小兵嘿嘿一笑道:“统领,你身上的银甲,比我们都气派!您胸口的那是老虎啊!乖乖,可不得了!真是威风!”
马统领也来不及再骂他们,挺了挺胸前铠甲上印拓的老虎头。
低调太久了,都不知道自己穿上好铠甲,居然能这么威风。
“太皇太后娘娘口谕,禁军到门口集合,仪仗准备!”
“是!”所有禁军铿锵有力的答着。
着实把隔壁院落里,正准备出发的使团们吓了一跳。
徐大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唏嘘道:“都说这南夏多软语,没想到也有这般铁铮铮的汉子,想必这南夏的太皇太后,极其有本事的,往日我们出使之时,那太后护卫,可没这么有声势。”
宁祈风从身后经过,‘哗’的一下,把扇子打开,满意地扫了一眼徐大人,赞赏道:“衣服不错。”
徐大人受宠若惊忙躬身行礼。
但是行完礼之后,又察觉不对。
他今日穿的是官服啊。
思索半晌,不知宁王爷话语中的深意,忙拉着闫馨醉问,“王爷刚才是何意思?”
闫馨醉拿着安风剑,怎么抓都不舒服,真好听着徐大人问话,随意道:“就是你适合穿这身官服的意思。”
说罢就走了。
徐大人沉思半晌,心里一凉,莫非王爷的意思是,他这辈子都换不了官服,升不了官?
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让王爷下了如此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