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馨醉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转了个话题道:“你刚才的......‘落花剑法’很漂亮,你很厉害。”
他实在有点儿把这般雅致的名字,和创造这个名字的原因结合起来。
不过看一看树下面的一堆花瓣......
有些东西,不能深想,不深想,便不会有那么多幻灭。
“很漂亮?”白夕言听罢,更开心了,“你是第一个夸这个剑法漂亮的!我爹爹和哥哥都觉得这个非常华而不实,明明拿着扫把几下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耍个剑。”
“但是我不喜欢扫地,但我喜欢练剑,我幻想着在树下用这套剑法的样子,应当是很漂亮的,只是家里人都说虚......”
“很漂亮,你在花瓣里练剑的样子......咳,你的剑法,在花瓣里耍起来,特备漂亮。”闫馨醉坚定不移的夸奖,“你可以画一个剑谱,记录下来诀窍,留给后人,你的这套剑法,值得流传。”
白夕言讷讷的看着闫馨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爹和哥哥,都是不擅长夸人的人,平日里也总是直说缺点,所以在这种挫折教育下长大的白夕言,几乎听不到什么赞美的词语。
但是今天,却有一个人,还是文人,这个文人不仅长得俊朗,还一直在夸她好,夸她自创的剑法好,夸她在花瓣下舞剑的样子漂亮,还会回答她一些,往日她问旁人,旁人都会笑话她的问题......
白夕言心跳有些快,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是刚才练剑还没有缓过来么?
“怎么了?”闫馨醉看她呆愣的样子,歪了歪脑袋,看向她,有些不解。
白夕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电触了一般,眼神躲闪着,换了个方向坐着,吞吐道:“我,我只是不会画画,可能画不了剑谱。”
闫馨醉笑道:“你父亲快要回安都述职了,应该会被留在安都,到时候我去找你,我教你画。”
“回安都?我父亲会回安都?”白夕言又惊又喜,她原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闫馨醉眨了眨眼睛,“内部消息,提前透露给你,别外传哦!”
其实这个消息,在安都有点儿势力的人,在去年就已经听说了,只有他们白家,老实本分,一辈子,在朝中也没有找靠山,才会消息如此闭塞......
闫馨醉不由得有些许心疼她。
“我不会外传的,放心。”白夕言把声音压的低了些,以为这个是一个绝密的消息,但是闫馨醉却告诉了她,“听闻安都繁华,比沙州繁华一万倍,但是阿爹也告诉过我,越是繁华靓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说到这,白夕言觉得自己太过于担忧,还未发生的事情,不应该想这么多。
于是下一秒她又开心了起来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这般敲定时间,稍后你把嫁衣送过来,我试一试,稍稍改动一下,明日一早我便去你那里换上,帮你演戏。”
闫馨醉愣愣的看着她的情绪变化,险些跟不上,点头道:“那我先走了,回去安排一下嫁衣的事情。”
他毕竟是外男,留在这里太久不好。